我狠狠瞪著他:
“說的跟沒砸你腳上一樣,有本事別讓你家公關壓熱度啊,這一會兒我買的熱搜全沒了。”
傅徹把玩著手上的戒指,連個正眼都不給我:
“我要是你,現在就好好哄著我,免得待會到你家後拆台。”
傅徹精明得像隻老狐狸,咋可能幾句話就能哄住他。
我深知他想要什麼:
“等會你好好表現,城南C區的地皮,我讓給你了。”
傅徹終於抬眼看我,張嘴就是獅子大開口:
“再加C5,好事成雙才有誠意。”
我恨得咬牙,
“成交,等會你聽我安排。”
這些都是小事,真正讓我在意的是老溫這邊。
都到門口了,傅徹非要打個電話再進去。
我無所謂的踏進溫家。
謝氏正撫著肚子依偎在老溫懷裏,見我來了還揚起個挑釁的笑:
“我剛才說什麼來著,她果然跑回來哭鼻子了。”
老溫看到我,臉上有了些心疼:
“囡囡,老爸都知道了,等會我就傅家要說法去。”
他起身,招呼我進來:
“不過糟心事先放放,你謝阿姨懷孕了!哈哈哈,你馬上就要有弟弟妹妹了,我還在跟謝阿姨商量給他們什麼禮物好,你既然是姐姐,你的股份也得分給他......”
我立刻打斷老溫:
“我來不為別的,隻是想帶領了證的老公回來見家長。”
“順便談談我要帶走的嫁妝。”
我說著,當著老溫和謝氏的麵掏出小紅本,輕輕放在茶幾上。
老溫狐疑的皺起眉,謝氏則在後麵笑得花枝亂顫:
“哎呦,小然果然被氣昏頭了,你才被未婚夫拋棄,要是為了較勁隨便和野男人領證,一點也不自尊自愛,你爸可是會生氣的。”
老溫立刻沉下臉,一掌拍在小紅本上:
“溫然,你可是我溫長明的女兒,溫氏集團的副董,怎麼能隨便和人結婚!?”
兩人誰都不看那小紅本一眼,就給我扣上‘隨便、不自愛’的大鍋。
我也不急著反駁,大大方方坐在單人沙發上:
“這個人你倆都認識,說起來兩家也是世交,勉強算門當戶對吧。”
世代交惡怎麼不是世交了?
老溫臉上的狐疑更重,小心翼翼問我:
“你該不會,去求傅之言回心轉意娶你了吧?”
“那個丟人現眼的垃圾,溫然隻是一時糊塗才看上他。”
傅徹和拎著大包小包禮物的秘書一前一後走進來。
我先是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傅徹這是搖人備禮去了。
沒想到這家夥關鍵時候還挺靈光。
傅徹從秘書手裏接過禮物,親自交給老溫:
“溫董事長,您別也把破爛當寶貝了。”
老溫驚愕的接下禮物,溫、傅兩家從上個世紀起就不對付。
也就這幾年因為我拿傅之言當工具人,溫、傅兩家的關係才有所緩和。
可傅氏集團的掌權者親自帶禮物登門,還是頭一遭。
“哎,其實都是小打小鬧的事,哪值得傅總您親自登門道歉。”
老溫顯然誤會了傅徹的意圖,笑得臉上褶子都開了,連忙吩咐傭人泡茶。
謝氏也在一旁陪著笑臉:
“是啊是啊,小然有的時候就是太愛較真了,這種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往後咱們兩家還是親家!”
謝氏的謝算盤打得的確響。
既想我不跟她孩子搶家產,還想借著我和傅家攀關係。
傅徹眼神往我身上一搭:
“能不能成親家還得聽溫然的,我可不敢做她的主。”
我立刻會意,親親熱熱的上前,挽住他帶到沙發上坐下:
“你心裏知道就好,說出來幹嘛。”
老溫和謝氏兩個人都看傻了。
他倆都知道我和傅徹就像針尖對麥芒,是從小掐到大的死對頭。
結果我倆現在不較勁了,還親密的坐到一起。
老溫率先反應過來,
“囡囡,你該不會......”
我揚起抹壞笑:
“沒錯,和我領證的是傅徹,畢竟是溫、傅兩家聯姻,我的陪嫁肯定不能糊弄。”
“另外也商量下兩家啥時候見麵吃個飯,然後把我們的婚期定了。”
老溫驚得茶杯都沒拿穩,‘啪’地掉在地上。
他連忙抓起桌上的小紅本,謝氏也立刻湊過去,確認上頭是我和傅徹後,兩人眼睛都看直了。
老溫還沒說什麼,謝氏先叫出聲:
“小然,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能擅自做主呢?!!你們簽婚前協議以及做個人財產公證了沒?!”
我挑眉,笑意更加乖張:
“都沒有。”
當時我醉到斷片,哪有精力準備這些。
卻正好擊破謝氏的算盤。
隻見謝氏麵色一白,身體搖晃了兩下,
“那不行!你手裏那麼多股份、資產難不成都要便宜外人?!有你這麼當姐姐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