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上藥的護士剛走,段靳言又風風火火地闖入了病房。
一見到許傾星虛弱地躺在床上,還有已被包紮好的手,段靳言的雙眼不由得開始泛紅。
“對不起,我來晚了,可手術做到一半,我沒辦法下來!”
“阿星,怎麼傷成這樣?”
說著,段靳言伸手輕輕握住了許傾星的手。
“我沒事了,已經不痛了!”
許傾星對著段靳言安慰地笑了笑,可她不知道,在段靳言看來,這笑容,比哭還難看。
“是因為陸熠澤嗎?”
看著許傾星另一隻手還死死抓住的項鏈,段靳言原本明亮的雙眸瞬間黯淡下去。
虛弱地看著段靳言,許傾星沒有說話。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執著於這條項鏈。
原本,心早就該死的了!
“阿星,你這樣,值得嗎?”
段靳言紅著雙眼看著許傾星,可他卻又無可奈何。
段靳言是除了陸熠澤唯一知道現在的許傾星就是白言星的人。
為了這件事,他曾經還和陸熠澤大打出手。
可奈何,許傾星愛陸熠澤,愛到甘願去做這個替身。
而他,卻什麼也改變不了。
沒有得到想要的回應,空氣安靜得可怕。
直到最後,段靳言也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之後的幾天,段靳言請了假專門在醫院照顧許傾星,直到許傾星出院。
“阿星,真的不需要我送你上去嗎?”
許傾星家樓下,段靳言再一次不放心地問了問。
“你能保證若是見到了陸熠澤,你不會出手?”
“保證不了。”
“那就是了!”
說著,許傾星接過自己的衣服,然後朝段靳言揮了揮手。
“回去吧,我真的沒事了!”
說完,許傾星轉身便上了樓。
剛一打開門,撲麵的飯香席卷而來,讓許傾星不禁咽了咽口水。
“傾星姐,你回來啦!”
夏清清圍著圍裙從廚房出來,滿臉的笑意。
許傾星淡淡地掃了她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看電視的陸熠澤,什麼也沒說,徑直走進了臥室。
馬上就要離開了,她需要收拾的東西還有很多。
這時,夏清清卻走了進來。
她滿臉微笑地看著許傾星,語氣裏也有幾分請教。
“傾星姐,你知道阿澤最愛吃辣子雞了,可我怎麼做都做不好,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說著,夏清清將手搭在許傾星的肩上,強行將她拉入了廚房。
可剛一進廚房,許傾星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當初,就是,就是因為在廚房裏......
許傾星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前的汗一顆一顆滲出,連唇也止不住地顫抖。
她想跑,可腳卻如同灌了鉛一般,怎麼抬也抬不起來。
“怎麼了,傾星姐,你還在生氣嗎?”
“我知道我不該拿那條項鏈,你原諒我好不好?”
說著,夏清清的聲音又開始哽咽起來。
“許傾星,叫你做你就做,站在那裏磨蹭什麼?”
這時,陸熠澤冰冷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可他從來沒有注意過,自火災之後,許傾星就再也沒有踏進過廚房一步。
她機械地抬起腳,機械地走到灶台麵前,可眼裏卻全是當初的場景。
那時候的陸熠澤在廚房做飯,她和許傾星在客廳看電視。
後來陸熠澤讓許傾星幫忙看著點廚房,他自己出去買鹽。
許傾星去了廚房,而她則將電磁爐拿出來準備插上。
可就在她插的同時,火星冒出,與此同時,劇烈的衝擊讓她失去了意識。
當再次醒來的時候,結局已經注定。
她也時常在想,若當初死的,是她,該多好!
隻是,世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