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星毫無意識的將鍋拿起,可隻聽“砰”的一聲,鍋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許傾星,你又想做什麼?”
聽到動靜的陸熠澤急忙來到廚房,看著一地的狼藉,陸熠澤眼裏全是怨恨。
“許傾星,你還想重蹈覆轍?”
說著,陸熠澤上前一步,死死地抓著許傾星的手。
“或者,你又想殺了我們?”
死死地盯著許傾星,陸熠澤暗沉的雙眸卻又多了一些說不明的情緒。
“我,我沒有......”
許傾星低著頭,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一句話,可聲音卻小到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
“沒有?許傾星,你這樣又不是第一次了。”
“許傾星,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了。”
說著,陸熠澤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讓許傾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他握住的,正是許傾星被燙傷的那隻手。
“阿澤,算了算了,我想傾星姐也不是故意的!”
說著,夏清清走上前,握住陸熠澤的手,然後又低頭看了看被打翻在地的雞。
“隻是可惜了,這一鍋的辣子雞。”
說完,又抬眼看著陸熠澤。
“阿澤,要不我們今天還是出去吃吧!這辣子雞,我看傾星姐是不願教我做了!”
說罷,夏清清便拉著陸熠澤往外走,隻留許傾星一人還在廚房裏看著滿地的辣子雞出神。
突然,許傾星感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她急忙跑進廁所,將早上吃的東西都一並地吐了出來。
看著滿地的狼藉,許傾星突然笑了,可笑著笑著,又突然哭了起來。
若當初,死的是她,該多好。
將所有東西收拾好,許傾星又走進臥室,將行李箱拿了出來。
把自己的所有東西一件一件地打包後,許傾星約了快遞上門取件。
不久後,包裹被一一送出。
許傾星拿出手機,打了車,去往墓園。
她來到白言星的墓前,看著墓碑上笑容燦爛的女孩,卻永遠停留在了她的二十三歲。
許傾星將白玫瑰放在墓前,看著墓碑上“白言星”三個字,久久不能回神。
有多可笑,白言星的墓裏,放著許傾星的骨灰,而許傾星的人生,白言星卻在替她過著。
眼角有淚光閃動,許傾星卻強忍著不想讓它流出。
不知在墓前站了多久,許傾星終於抬步,移向了旁邊的另外兩塊墓碑。
一個是白言星父親的,一個是白言星母親的。
“爸,媽,我馬上要去研究所了,裏麵很嚴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看你們了!”
“你們,一定要照顧好彼此!”
看著墓碑上那略顯蒼老的麵龐,眼角的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三年前,白言星死了,兩年前,她的父母接受不了事實,終是選擇了自殺。
沒有人知道,當許傾星看見白言星父母屍體的那一刻,她的心是有多麼的痛。
而那時,陸熠澤正在和他不知道第幾任小助理在床上翻雲覆雨。
事後,陸熠澤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依舊找著不同的助理。
走出墓地,許傾星正準備打車,手機卻響了起來,是許傾星的媽媽打來的。
“傾星,周末你生日,回家一趟吧,我們給你過個生日!”
許傾星媽媽的聲音很溫柔,是世界上所有媽媽那樣的溫柔。
“好!”
許傾星看了看時間,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最後一次,以許傾星的身份,為許傾星過一次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