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夏清清的話,許傾星不由得有些怔住了。
她沒想到,陸熠澤會留住夏清清的孩子。
以往的其他女人,陸熠澤從來都是做了措施的,可夏清清在他這裏,仿佛不一樣了。
“哎呀,傾星姐,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看呢!”
“來,喝杯熱水緩緩!”
說著,夏清清起身,為許傾星倒了杯水。
可當夏清清將水遞到許傾星麵前時,她卻輕輕將杯口一斜,滾燙的水從杯口瞬間傾瀉而出。
“啊......”
“夏清清,你幹什麼?”
許傾星急忙將手縮回,看著通紅的手掌,她條件反射地坐起來將夏清清向後推出去了好幾步。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
說著,夏清清掩嘴輕笑。
“你......”
“清清,清清,你在哪裏?”
許傾星的話還沒說話,卻被門外陸熠澤急切的呼喚聲打斷。
聽見陸熠澤的叫喊聲,夏清清突然笑容擴大。
隻見她將手上的水杯用力往地上一扔,然後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緊接著,雙眼開始泛紅,向病房外喊去,連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
“阿澤......阿澤......我,我在這......在這......”
夏清清哽咽著快要說不出話來,而陸熠澤有些焦急地打開了病房的門。
“清清,你怎麼在這裏?”
當陸熠澤打開門,看見夏清清跌坐在地上,不由得皺緊了眉。
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夏清清麵前,急忙蹲下查看她有沒有哪裏又受了傷。
“我,我隻是聽說傾星姐也受傷了,所以想來看看她。”
“可是,可是沒想到......”
“沒想到,傾星姐一見到我,二話不說就向我潑來熱水,你看......”
說著,夏清清哽咽地舉起自己的手。
白皙的手上,赫然出現了一小片的紅色。
可看到夏清清手背上那一點點的紅色,陸熠澤的眉頭卻皺得更緊了。
他將夏清清從地上小心翼翼地扶起來,然後將她護在身後,轉身毫無表情地看著許傾星。
“許傾星,給清清道歉。”
聽著陸熠澤冰冷又帶著命令的口吻,許傾星整顆心也開始冷了下來。
“我憑什麼道歉?”
“許傾星,我命令你,給清清道歉。”
一字一句,陸熠澤隱忍的怒意到了極致,甚至連身體也開始顫抖起來。
“阿澤,其實也沒關係的!”
夏清清走上前,伸手握住陸熠澤早已青筋暴起的手。
“阿澤,就算我好心當作了驢肝肺吧。我不想在這了,我們走吧!”
說話間,夏清清又伸手擦了擦眼角。
“好,我們走!”
陸熠澤將夏清清摟進懷裏,再一次抬眼看了看許傾星,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
看著他們的離開,許傾星終於還是忍不住落下了淚。
看著自己被燙得通紅的手掌,又看了看碎了一地的玻璃,許傾星的心也仿佛這玻璃一樣,早已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沒有按呼叫鈴,也沒有叫人,許傾星隻是將自己緊緊地抱作一團,泣不成聲。
直到護士來查房,發現她通紅的手掌,才急忙去拿了燙傷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