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丟不起那人。
洞房花燭夜去跪祠堂,傳出去她豈不是要被全京城恥笑。
無論如何,謝家的名聲她得保。
今晚,她是要硬剛到底的。
她就賭宋凜不敢殺了她!
今晚,她決心硬碰硬,賭上一切,隻因她相信宋凜不敢輕易取她性命。
宋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帶著嘲諷的意味:“你失貞有孕,太後已下旨診脈驗身,你竟敢不從?”
謝安然神色淡然,反問道:“攝政王何不親自來驗?”
宋凜冷笑未減,竟伸手拽開了謝安然的衣帶。謝安然麵不改色,冷靜回應:“還請攝政王驗仔細了!”
嗬,這女人竟敢如此大膽!宋凜心中一凜,然而,他竟真的停下了動作,隻是冷哼一聲:“還真是厚顏無恥。”
謝安然微微後撤,強壓下心中的氣憤:“那也比不上攝政王的風流吧?”
宋凜的眼眸瞬間變得危險:“你好大的膽子!百年謝家tiao教出的王妃,也不過如此。”
謝安然毫不畏懼,她深知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既然已經嫁入宋家,宋凜也已入洞房,她的目的便已達到。
至於宋凜是否滿意,她已無暇顧及。
她隻想盡快查出姐姐私奔懷孕的真正緣由。
“那也比不上攝政王您,未娶正妃,妾室成群。新婚之日,卻外出狩獵。洞房之夜,還留戀妾室!”謝安然又道,話語中帶著諷刺。
宋凜冷笑連連:“你以為本王真的不敢殺你?”
簡直荒謬,這女人竟然對他大放厥詞!
“攝政王您不也是不情願地娶了我嗎?可惜,謝家女紫薇鳳星,您動不得!這樣一來,您還是得忍著。雖然您權傾朝野,但婚事照樣不能自己做主。”謝安然見他眼神愈發淩厲,又補了一句,“這一點上,我們彼此彼此。”
切!自己都身不由己,還耀武揚威什麼!
宋凜已近乎咬牙切齒:“日後你便乖乖待在這院子裏,哪也不許去。本王隻是需要一個王妃而已。本王走了,你便一人洞房吧!”
謝安然沒有聽錯,她大婚之夜就被禁足了。但這對她來說,正是求之不得的結果。
日後他們可以老死不相往來,但今夜,宋凜不能走。
她取下頭上的簪子,狠狠戳破手指,將鮮血滴在雪白的帕子上:“臣妾遵命。不過,王爺今晚就得留在這洞房,哪也不能去。否則......”
宋凜看著她這一係列操作,簡直無語至極。
他還從未見過如此膽大包天的女人。他再次將她逼到牆角,緊緊捏住她的咽喉:“你敢威脅本王?否則什麼?”
謝安然毫不示弱,直接出手反擊。
宋凜敏捷地躲過她的踢腿,主動發起攻勢。
謝安然身手不凡,靈活躲避:“攝政王,我們隻是各取所需。你完成了娶妃的使命,我則完成了對謝家的守護。”
宋凜這才發現,謝安然竟也身懷武藝,而且相當不錯。他不得不嚴陣以待,全神貫注地應對她的攻擊。
謝家女竟然還學了武功?去年定親時,他還記得謝芷若六藝中唯獨騎射不行,難道她當初是在藏拙?
兩人你來我往,打鬥愈發激烈。謝安然雖然身為女子,但身手矯健,絲毫不落下風。
在這洞房之夜,兩人的爭鬥卻仿佛成了一種別樣的默契——各取所需,互不相讓。
直到屋內所有東西都開始叮當作響,一片狼藉,劍梅和宋凜的侍從們急匆匆地闖了進來。
於飛:“王爺,發生什麼事情了?”
劍梅:“王妃,您沒事吧?”
這時,宋凜猛地抓住了謝安然的胳膊,而謝安然的腿卻懸在半空,仿佛隨時都會給宋凜來個“斷子絕孫腳”。
劍梅眼疾手快,撿起地上的匕首,直接塞到了謝然手裏,急切地說:“娘娘,殺了他!”
於飛一聽,氣得直跺腳:“不可!”
宋凜怒吼一聲:“都滾出去!沒本王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劍梅接收到謝安然的眼神示意,連忙退了出去。
於飛見狀,也隻能無奈地跟著離開。
謝安然見狀,故意放鬆了警惕,讓宋凜誤以為她已無力反抗。宋凜剛想坐下來談判,卻被謝安然反手一扭,胳膊就被她牢牢控製住。接
著,謝安然用腰帶將宋凜捆了個結實,直接扔到了床上。
宋凜氣得發瘋:“你這個悍婦!你這是死罪!本王要抄你謝家滿門!”
謝安然冷笑一聲,晃著手中的匕首,在宋凜那張英俊的臉上輕輕拍了拍:“那我就更不能放你了。攝政王不行啊,整天沉迷於聲色犬馬,連我一弱女子打不過......嘖嘖,我怕你到時候連驗身都沒力氣。”
宋凜從未如此狼狽過,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女人製服。
“放肆!快放開本王!”
謝安然不肯鬆手,臉上帶著一絲戲謔:“那你答應,不走才行。”
“休想!本王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謝安然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那不可能,今晚就委屈一下王爺了。讓我好好想想,今晚要幾次水呢?”
宋凜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瘋婦!簡直厚顏無恥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