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惜語這裏吃了癟,陳霜霜自然不肯輕易放過她。
第二天,陳家父母就殺到了陳惜語的出租屋,清晨將門敲得震天響。
開門,一個重重的耳光猝不及防甩到陳惜語的來臉上。
“讓讓你妹妹會死嗎?”
“你怎麼就那麼缺男人,那麼不要臉。”
“這輩子是你欠陳家的,你認命吧。”
聽著耳邊惡毒的咒罵,陳惜語滿腹的委屈往眼眶劇烈翻湧,
她早就認命了啊。
接受生來不被愛,接受一切擁有緊隨著失去,甚至輕而易舉接受了背叛。
陳惜語從小就從鄰居的風言風語裏得知,自己是沒有家的孩子。
陳家父母因膝下無子收留她,在有了孩子之後又嫌她多餘苛待她。
她被陳家收養,需要感激這份恩情,需要感激陳家的每一位家庭成員的恩情。
於是,在陳霜霜逼她喝馬桶水無止境羞辱她的時候,她隻能隱忍。
他們從她身上撈到社區的資助,拴住她報答恩情。
她早早學會獨立,拚命在職場踩下一個個競爭對手,她原本以為生活會像期盼那樣好起來。
可是一被恩情捆綁回到他們身邊,即刻就會被打回原形,將她拽進那一夜夜的噩夢當中。
她捂著突突作痛的臉頰,看著眼前這對沒對她施舍過分毫溫情的父母。
突然有些不甘心。
憑什麼,憑什麼順理成章把諸多苦難強加給她,憑什麼她要為所有人的幸福讓路。
她猛然覺得眼前兩位稱之為父母的人,可恨又可笑。
巴掌不能白挨,她也不打算再度做回那個任人欺淩的乖乖女。
陳惜語笑著笑著笑出了淚,她死死盯著兩人語氣逐漸癲狂。
“我不,我愛顧寧遠,死也不放手。”
這場婚禮,她打定主意要辦,誰都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