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所有人眼中,周嬈是個十惡不赦的蛇蠍毒婦。
我依然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媽媽為了讓老爺子好好對我,每天都在偷吃避孕藥。
她一個天上人間的小姐,帶著我這個拖油瓶,卻能十幾年在沈家屹立不倒,手上沾了數不清的鮮血。
她算計人從不避諱我,她說:“歡歡,隻要我還能護得住你,就不會讓你碰這些肮臟事,但是你不能不會。”
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錯。
圈子裏的人,誰敢說自己是幹幹淨淨的?
說到底,每個人都隻是在追求自己想得到的東西。
善惡是非從來都是由勝利者書寫。
風光時,人們奉承媽媽有謀略好手段,落魄了,他們又罵媽媽罪該萬死。
所有人都想讓我死,可我偏要活下去,禍害遺千年。
我笑得愈發嫵媚,整個人像沒有骨頭般緊緊纏著周寒硯,拉著他的手放在胸前。
“你還在猶豫什麼,快點呀。白雪那種純女有什麼好,我才能讓你體會到極致的快樂。”
他的身體抖了,襠部明顯的鼓起。
周寒硯眼神充滿殺機。
他一定很惡心吧,竟然對我這個下賤的婊子起了反應。
他狠狠掐住我的脖子。
“你也配提雪兒?你連她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我感到空氣從我周身抽離,我去掰他的手,卻用不上一點力氣。
可他還在加大力氣:“我不知道你怎麼勾引的涼川,但讓雪兒不開心的人都必須死!他不殺你,我殺你!”
我眼前陣陣發黑,連咳嗽都咳嗽不出來。
難道,我真的就這麼死了?
可我還沒能報仇呢......
就在我絕望之時,砰的一聲,門忽然被踹開。
周寒硯一驚,下意識鬆開手。
我滑落在地上,不住的咳嗽,如同一條瀕死的魚,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我抬頭一看,來的人竟然是沈涼川!
他眼神冷如刀刃,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天下萬物過螻蟻。
現在他和周寒硯站在一起,兩個人氣質的對比愈發明顯。
一神,一魔。
沈涼川:“你們在幹什麼?”
周寒硯眼中嗜血的紅還沒有褪去,卻生生笑出來。
“老沈,你是不是不行啊?要不然歡歡怎麼會求欲不滿勾引我呢?”
我冷笑,顛倒黑白,誰不會?
於是我抱著沈良川的大腿,眼中淚水似掉非掉,倔強又惹人憐愛。
“哥哥,你也看見了他剛剛要掐死我。明明是他強我不成,惱羞成怒,要殺我滅口……”
有事實作證,明明我的話更有可信度。
可沈涼川偏偏不信。
他對周寒硯笑著頷首:“你先走吧。”
然後一腳踹開我,我躲閃不及,在地上翻滾幾下,五臟六腑都是痛的。
我趴在地上,站不起來。
一雙高定皮鞋停在我眼前,鞋尖挑起我的臉。
沈良川逼我和他對視:“人盡可夫的賤人,果然和你媽一樣。”
我喉間一陣腥甜,忍不住咳嗽,吐出的痰中帶有血絲。
真可惜啊,腳收的那麼快,以至於我的下巴重重磕到地上,要不然,我是一定要吐他鞋上的。
我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稍稍抬起眼。
男人看我的眼神是那樣厭惡和惡心,好像在看一團垃圾。
我笑的張揚:“這麼嫌棄我,把我的血輸到白雪身體裏,你會不會也惡心白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