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上次輸了我那麼多血,這幾天她的身體很穩定,沈涼川也沒有來找我。
夜晚太寂寞,我天天到酒吧蹦迪。
可是這次,我嗨完回家時,卻忽然被人從後麵扯住頭發。
一股異香傳來,我頓時失去意識。
當我再次睜開眼,便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周圍黑漆漆的,隻有水滴的聲音。
門外響起腳步聲,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
我屏住呼吸。
身材高大的男人推開門,衝我挑眉輕笑。他一身玩世不恭又大逆不道的氣場,滿是罪孽深重的邪氣。
和沈涼川清冷矜貴的氣質完全不同。
是周寒硯。
一個圈子裏的,京都唯一能和沈涼川抗衡的公子哥,南沈北周,說的就是他們。
當初聽了媽媽的話,我也勾引過他,但是他深愛白雪,對我深惡痛絕。
周寒硯走到我麵前,用刀尖挑起我的下巴。
刀尖很冷,冷得我忍不住打一個哆嗦。
他眯起漂亮的眸子:“聽說你最近惹雪兒傷心了。”
“你就是靠這張臉勾引沈涼川的嗎?”
我用臉在刀麵上蹭了蹭,笑得纏綿悱惻。
“不止,還因為我身材好技術也好。”
周寒硯笑了,眼神中帶著點興趣。
他把刀扔到一邊,粗糙的手指撫過我的眉眼,帶起一陣勾人的癢。手指慢慢下滑,最後放在了我的脖子上。
“雪兒心善,想讓我直接一刀了結你。可我覺得,對付你這樣的婊子,應該有更好的方法。”
我皺起眉,雪白的齒貝輕咬紅唇。
“可是死在床上太沒麵子了。”
他聽到我的附和笑得更壞,好像地獄的修羅。
“我忽然不舍得讓你死了。沈夫人,你說如果我睡了你,再把視頻公開,沈涼川還會要你嗎?你還好意思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他剛剛把刀扔到地上的時候我就撿到了,現在已經悄悄割斷了繩子。
我站起來朝他撲過去,雙腿緊緊夾住他精壯的腰身,唇瓣輕輕貼著他的脖子。
“我看起來像是那種在意貞潔的女人嗎?反正早被沈涼川睡過了,周少都不嫌棄我是個破鞋,我還矯情什麼呢?”
“當初我送上門你不要,現在冒著得罪沈家的風險也要睡我,周少果然玩的花。”
周寒硯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危險。
他掐著我的腰,笑的極狠:“你真是不怕死。”
我也跟著笑得花枝招展,心頭卻一片冰冷。
誰能不怕死,可是怕有用嗎?
人家白雪就是那麼好命,不但出身高貴,還有這麼兩個貴公子愛她愛的死去活來。
我剛結婚時,白雪找乞丐欺辱我,他們都說是我活該。
可後來我反擊,我隻是打了她一巴掌,他們就戳著我的脊梁骨罵,說我婊子,賤人,娼婦,早該和我媽一起去死。
或許人生來就是有高低貴賤之分的,隻是我不甘心。
......
那時我趁著沈涼川和白雪去度假,偷偷跑到精神病院看我媽。
她半死不活的躺在病床上,形如枯槁,再也看不出她曾是如何尊貴優雅,隻有一雙眼睛還算清明。
我盯著我媽的慘樣出神:“媽,落到今天這個下場,你後悔嗎?”
“我隻後悔,當初沒有直接要了那小子的命。”媽媽朝我笑了笑。
我知道她在嘲諷當初心軟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