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誠回家接我參加晚宴時,
江晚晴也打扮精致地坐在副駕駛上。
她搖下車窗,看著我嬌滴滴道:“姐姐,先生說帶我去見見世麵,你不會介意吧。”
我看著她頸間的翡翠項鏈,那是本該給沈氏主母的傳家寶。
但沈思誠說項鏈貴重,先放在他那保存。
如今卻戴在了一個保姆身上。
可笑。
我在他眼裏究竟多蠢,連這都不會懷疑。
主辦方林叔叔如今是房地產的領頭人。
他見我來了,滿臉欣喜地拉住我的手。
“小荷,好久不見,林叔叔這些年時常想起你爸爸。”
“當年的事肯定是個誤會,你爸媽多愛你,我是知道的。”
“如今已經過去七年,你也該往前看了。”
他拉著我語重心長地叮囑,“沈思誠在外總是說自己愛你愛到骨子裏,可每次參加宴會帶的都是那個小狐狸精。”
我看了一眼穿著高定禮服的江晚晴,搖了搖頭道:
“林叔叔,我不在乎了。”
林叔叔有意為我出頭,可我如今已經不需要了。
我縮在角落,看著沈思誠與人談笑風生。
下一秒卻突然斷電。
黑暗中有人拽住我的頭發往蛋糕裏按。
奶油堵住鼻腔,我掙紮時摸到對方腕間的沉香手串。
那是沈思誠去年拍賣會上為江晚晴拍下的藏品。
而當時我收到的,是拍賣行送的贈品胸針。
燈光大亮,我滿臉奶油坐在翻倒的蛋糕架旁。
周圍議論聲響起。
“那個瘸腿的毀容臉是誰?”
“沈總的太太,怪不得以前沒見過,帶出來真是丟人。”
“聽說她當年為了財產害死了自己爸媽,當真麵醜心狠!”
“還是江小姐和沈總般配……”
江晚晴驚慌地用手帕給我擦臉:“姐姐怎麼這麼不小心?”
手帕上卻滿是惡臭的黏液,我的臉因羞惱而漲紅。
她卻壓低聲音輕笑:“蘇荷,你這樣子真像一條喪家犬。”
她知曉沈思誠今晚要對我下手,現在竟連裝都不肯裝了。
有看熱鬧的賓客打開手機拍著我狼狽不堪的模樣。
江晚睛指甲狠狠掐進我滿是傷疤的左臉:
“思誠昨晚在我床上時,說你像塊發臭的腐肉。”
“小辭也每天念叨,說和你住在一棟房子裏都想吐。”
“你爸媽若是能看到你這副慘狀,恐怕也會覺得你是個笑話!”
“今晚還有一份大禮等著你呢,蘇荷,你真可憐。”
我痛得倒吸一口涼氣,想將她推開。
可下一秒,我就被用力踹倒,額頭狠狠撞在了桌角上。
湧出的鮮血模糊了我的眼睛,
沈思誠原本溫和的臉變得格外可怖。
他小心地摟住江晚晴的細腰,冷冷地看著我。
“蘇荷,是我平時對你太過放縱了,這種場合你也鬧個沒完。”
看著我的慘狀,他眸中閃過一絲不忍。
江晚晴卻吸了吸鼻子,委屈地紅了眼。
“沈先生,我隻是告訴太太一會我要陪你跳舞,希望她別生氣……”
聞言,沈思誠的臉瞬間陰沉,不悅道:
“你自己腿瘸就嫉妒晚晴,你怎麼這麼小肚雞腸!”
他毫不留情地斥責,仿佛將我的自尊踐踏在腳底。
我對上江晚晴躲在他懷中的得意眼神,
心一點點冷卻直至墜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