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得沈燼霜眼皮發燙,掀開被子時鎖骨上紫紅痕跡火辣辣地疼。
陸沉風支著胳膊看沈燼霜,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
她等著他說昨晚是意外,等他像從前那樣用拇指蹭沈燼霜耳垂。
可他隻是冷不丁冒出一句:“管好你的嘴。”
他扯過襯衫套上,金屬紐扣硌在沈燼霜大腿上,
“別去若柔跟前犯賤。”
她攥緊了被角,指甲在蠶絲被麵抓出褶皺。
多可笑,正妻倒像變成見不得光的小三。
喉嚨裏像卡了塊鏽鐵,沈燼霜聽見自己笑出聲:
“行啊,不過得加錢。”
他抄起床頭櫃整摞現金砸過來,鈔票散落滿床時,她突然想起七年前那個雪夜。
他捧著攢了半年的工資給沈燼霜買戒指,雪花落在他凍紅的鼻尖上,很好看。
客房門鎖哢噠轉動時,沈燼霜正把最後一件毛衣塞進行李箱。
樓下傳來林若柔甜膩的笑聲:
“燼霜姐,主臥衣帽間放不下我的高定,隻能委屈你住客房啦。”
她倚在旋轉樓梯扶手上,無名指戴著本該屬於沈燼霜的婚戒。
他們開始在沈燼霜眼前演偶像劇。
飯桌上陸沉風剝蝦的動作比當年求婚還虔誠,奶油濃湯要吹七下才喂到她嘴邊。
有次沈燼霜半夜找胃藥,撞見林若柔騎在他腰上,真絲睡裙滑到腿根。
陸沉風抬眼和沈燼霜對視,手掌卻掐得更緊。
“既然那麼喜歡半夜偷看,那就守著吧。”
月光透過玻璃切在青磚地麵,沈燼霜跪陸沉風的私人藏館裏。
監控屏幕實時播放著主臥畫麵,林若柔正試戴拍賣會上天價拍得的翡翠項鏈,吊墜在她鎖骨晃間出冷光。
“開始守著吧。”
電子音在穹頂回蕩時,她麻木地望向保險櫃,那裏鎖著七年前裝鑽戒的絲絨盒。
監控畫麵突然放大,林若柔扯開陸沉風的領帶,指尖劃過他身上那道疤。
沈燼霜被監控嚇得推倒一個瓷瓶。
他忽然抬眼直視攝像頭,像在透過鏡頭掐住她喉嚨:
“碎就碎了,橫豎是若柔嫌晦氣才放這的。”
那晚,沈燼霜被強迫跪在收藏室看著兩人魚水之歡。
陸沉風的聲音從內線電話傳來:
“好好看,好好學,怎麼伺候人。”
沈燼霜被羞辱得渾身發顫,警報聲驟然響起她側過著身子撲向即將墜落的定窯孩兒枕。
碎瓷劃開手腕時,鮮血浸透拍賣會製服袖口的“隨從”刺繡。
陸沉風的嗤笑:
“看來有認真看著,算你完成,就給你十萬吧。”
鈔票從天花板機關裏雨點般砸下來時,沈燼霜裝作彎腰撿得認真。
看著沈燼霜眼裏隻有錢的模樣,他更是變著法作踐她。
要沈燼霜去買雷絲吊帶襪,尺寸比著沈燼霜的腰圍多報兩碼;
逼她給林若柔擦身子,她脖頸吻痕比沈燼霜當年剖腹產刀口還猙獰。
最痛那次是他讓沈燼霜換染血的床單,指甲蓋大小的胚胎組織黏在真絲被套上,那本該是沈燼霜第一個孩子流產時才有的。
他所做的一切,沈燼霜都照單全收。
直到一個暴雨夜,他把沈燼霜按在露台牆上,濕透的白襯衫下肌肉繃得發抖:
“沈燼霜...你的心是鐵做的嗎?”
沈燼霜看著他通紅的眼眶,忽然想起林若柔那天湊在自己耳邊說的話。
“你知道為什麼捐肝證明是假的他還信嗎?”
她指尖點著沈燼霜胸下的疤痕,
“因為他根本不敢查,怕查出來真是你。”
雨幕模糊了陸沉風的臉,沈燼霜摸到他身上那道疤。
沈燼霜踮腳咬他喉結,嘗到血腥味混著鹹澀:
“再加五十萬,我演出在乎你的樣子給你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