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根客?告我抄襲的人,果然是鶴隱。
他根本不懂鬼方語,因我剛剛對那塊碑文,是真假參半翻譯的。
我搖頭,語氣平淡:“不太好解釋,可能與鬼候寶藏有關。”
“寶藏?”林婉的語氣很是驚喜,追問不止。
我不再回答。她胃口已被吊起,定會立刻告知鶴隱。
晚上,林婉又拿來兩塊碑文拓片,試探道:“老公,試試摸摸看?”
我冷冷拒絕:“眼睛瞎了,光靠摸認不出來。”
她放下拓片,語氣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我給你找了個合作者,要不要一起試試?”
我苦笑一聲,聲音沙啞而疲憊:“我現在臭名昭著,誰還敢跟我合作?連助手都被連累改行送外賣了。”
“你就說願不願意吧。”她的聲音依舊溫柔。
我扯出一抹慘笑,心中滿是諷刺:“當然可以,叫他來見見麵吧。”
林婉鬆了口氣,顯然鶴隱正催促她拿結果。
第二天下午,鶴隱來了。林婉以為我睡著了,但其實我還醒著。病房裏隻有我們三人。
一陣沙沙的衣料摩擦聲傳來——瞬間,我明白了他們的意圖。
“正事要緊,”林婉壓低聲音,“鬼候是不是有寶藏?你肯定能拿到天價的獎金,有了這筆錢,你就可以請最好的醫生,給眼睛做第二次手術。”
“看來你還是向著我的。”鶴隱的聲音沙啞,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他的結果呢,我看看和我翻譯的是不是一樣。”
“他說看不見,翻譯不出來......”林婉低聲回答。
接著,床腳塌陷,林婉被鶴隱抱上了床。
我的呼吸一滯,盡管早已知道她背叛了我,可我仍然感到窒息般的痛苦。
等他們完事,我裝作剛醒來:“幾點了啊?”
林婉若無其事地介紹:“這是鶴隱學長,我們去考古現場時塌方了,他把我背出來的。”
鶴隱故作謙遜,語氣卻滿是嘲諷:“哪裏有江老弟混得好啊。”
突然,一個男人衝進來,二話不說“啪啪”給了我兩拳,我的嘴角頓時溢出血跡。
“酹江,你這個沽名釣譽的垃圾,還騷擾我女朋友!”男人怒吼。
我掙紮著解釋:“不是的,我沒有!”
林婉連忙道歉:“我老公已經知道錯了,他現在很慘,你們原諒他吧。”
那女人冷哼一聲:“師母這麼通情達理,你還要在外麵亂來。”
林婉再次低頭道歉,男人開口要20萬。
林婉支支吾吾拿不出,女人歎了口氣,拉著男人離開了。
我焦急地問:“我們的錢呢?不是有差不多200萬現金,還有兩套房子嗎?”
林婉輕描淡寫地說:“老公,都給你治療了。”
鶴隱卻笑了,語氣冰冷而殘忍:“實話告訴你,是給我做手術了。你的房子賣得急,你父母的遺物都被扔到臭水溝裏了。”
我猛地掙紮下床,想要撲向鶴隱,卻被林婉狠狠甩了兩巴掌。
“老公,那些遺物本來就沒用了,鶴隱這樣做,是讓你重新擁抱新生活。”
她語氣冰冷,“現在就給鶴隱道歉,不然我就把你一個人扔在這裏。”
我捂著臉,嘴角扯出一抹慘笑:“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