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語言修複師,傾注畢生心血複原鬼方語。
研究成果剛發表,卻被指控抄襲。
妻子林婉公開支持我,可對方手中的證據卻讓我身敗名裂。
我四處奔波,可在雨夜刹車失控出了車禍。
在醫院醒來後,偶然聽到妻子與閨蜜的對話:“你為了偷研究成果,才嫁給酹江?”
林婉冷笑回應:“鶴隱突然得了眼疾,才會需要我幫忙。”
鶴隱正是指控我抄襲的人,也是林婉的救命恩人。
“而且鶴隱的才華遠勝酹江。若非眼疾,破譯鬼方語的必是他,我隻是撥亂反正。”
後來她拿著一塊碑文讓我翻譯。
我摸索著冰冷的文字,心中恨意翻湧,提筆寫下:“金烏棲於骨鈴之東。”
......
“老公,這是什麼意思?”林婉的聲音溫柔,卻讓我心底發寒。
眼前是無盡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能用眼睛感受文字的力量。
這份熱愛,被硬生生剝奪了,而始作俑者,竟是我最信任的人。
我摸索著躺下,聲音虛弱:“鬼方語源自商周,結合表音與表意文字,很複雜。我隻是用現代語翻譯了個大概。”
林婉還想問,我的呼吸卻急促起來。
她慌忙喊來護士,給我戴上氧氣罩。“休息吧。”
她替我蓋好被子,語氣關切,“我給你買了副墨鏡,上麵還有你的名字。”
我閉上眼裝睡,腦海卻翻湧不止。
如何洗脫抄襲的罪名?
可笑,連眼睛尚在時都做不到,如今......絕望如潮水般淹沒了我。
如果不是信任林婉,又怎會落得如此境地?
這時,陽台傳來低語——是林婉和閨蜜桔子。
“你不僅僅趁著酹江重傷昏迷,戳瞎了他一支眼,把眼角膜換給鶴隱,還登錄他的賬號辱罵甲方、騷擾女下屬,害他被網暴!”
桔子壓低聲音,卻難掩憤怒,“你這是犯罪!”
“犯罪?”林婉冷笑,“鶴隱隻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至於酹江,前半生富貴,後半生有我照料,不虧。”
桔子譏諷道:“若酹江這樣對你,你會甘心?”
林婉沉默片刻,語氣冰冷:“夫妻一體,我欠鶴隱的情,他幫我還。等鶴隱眼疾治好,我給酹江生個孩子,回老家隱居。”
我攥緊被單,指甲嵌入掌心,鮮血滲出,牙齒咬得生疼,才勉強壓抑住怒吼。
她們離開後,我請護士聯係好友安排離婚手續,並讓他給我帶隻錄音筆。
他在電話那頭沉默許久,勸道:“算了吧,沒人會信你。你要不要出國,憑你在古語言上的造詣,不會過得太差。”
林婉推門進來,假惺惺地問:“你打電話做什麼?”
我強忍酸澀,答:“讓朋友去看看那孩子。”
她吻去我的淚,語氣輕描淡寫:“老公,別傷心。那天雨大路滑,小女孩亂跑......”
她對車禍太過了解,刹車故障必是她精心設計。
扶我躺下後,她輕聲問:“新碑文到底什麼意思?菜根客也翻譯了,結果和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