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佯裝失落,
“隻是,婚禮是你和白靜辦的,現在你還要讓她的孩子叫你爸爸,以後,別人不會以為你們才是一家三口吧?”
蕭逸塵瞳孔縮了縮,接著緊緊把我抱進懷裏,略帶埋怨地開口。
“阿妍,你這話就是往我心上紮刀子,你明知道,我有多想在婚禮上大聲向全世界宣告我有多愛你。”
我乖順地伏在他肩上,聞到他身上濃鬱的梔子花香,那是白靜常用的香水。
眼裏滿是冷意。
單位告訴我一周後出發,正好是婚禮那天。
既然蕭逸塵這麼愛白靜,那我就成全他們。
給他們一個終身難忘的婚禮。
在醫院待了四天,蕭逸塵推了所有的通告,一直形影不離地陪著我。
第四天換藥時,
蕭逸塵手機響了。
他看了眼就開始坐立難安。
不一會兒,一臉為難地跟我說。
“阿妍,李季突然找我,有個突發情況需要我處理。”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他這一走,直到我換完藥都沒回來。
我走出病房。
果然在旁邊的步梯間聽到了熟悉的喘息聲。
我站定。
喘息聲過了會兒才停。
蕭逸塵滿含情欲地開口。
“不是說了這幾天別來嗎?萬一被她發現怎麼辦?”
白靜撒嬌開口。
“那人家想你嘛。馬上就是婚禮了,好多事要忙,你都不在的。”
蕭逸塵很抱歉。
“委屈你了,小靜。你也知道這幾天我不能離開,免得她懷疑。”
“哼!那你要補償人家。”
“你想要......什麼補償?”
喘息聲又起,我忍著惡心聽下去。
“人家,想要那顆雪花之吻......”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摩梭我手上的那顆鑽戒。
這顆雪花之吻粉鑽是蕭逸塵專門為我定製的。
代表我們是在初雪那天相識的。
蕭逸塵曾說這是屬於我們之間獨一無二的浪漫。
可現在......唯一屬於我的東西,也要被搶走了嗎?
蕭逸塵會怎麼回答,我幾乎不用想。
罷了,這場感情都是假的,一個鑽戒又有什麼所謂呢?
我轉身離開。
以至於沒有聽到蕭逸塵停頓之後的拒絕。
“乖,那顆鑽戒太小了,配不上你。我已經給你拍下了一枚藍月......”
蕭逸塵回病房的時候,上嘴唇破了。
見我盯著,他沒有絲毫心虛地解釋說是自己不小心咬破的。
我跟蕭逸塵說我想出院了。
出發在即,我得回去收拾行李。
蕭逸塵起初不同意,怕傷口感染。
但我靠著他軟軟地撒嬌。
“傷口都包著的,隻要按時換藥就沒事。今天是你接小光回家的日子,我不想讓小光覺得我這個‘媽媽’不歡迎他。”
說到最後,我語氣失落。
我第一次在他麵前露出這樣示弱的表情,蕭逸塵有片刻失神,隨後便同意了。
坐到車上,蕭逸塵不自覺地摩梭的手上的那枚戒指。
我猜他一定在思考怎麼開口問我要這枚戒指。
所以我大方地成全他。
“對了,說了讓小靜代替我出席婚禮,沒有戒指怎麼行?這枚訂婚戒指還是交給她比較好。”
說著我就要把戒指摘下來。
眼看就要褪出指尖,卻被蕭逸塵攔住了。
我疑惑抬頭,卻見他臉上似乎很不滿的樣子。
“我會安排。這枚戒指是獨屬於你的,隻有你能戴。”
我抬起頭和他對視,他眼裏滿是認真。
一瞬間我好像又回到了他求婚的那個夜晚。
他單膝下跪把戒指緩緩套到我手上。
誰能想到在影視劇裏演了無數這種情節的他現實中會激動到雙手顫抖呢?
可誰又能想到這樣的真情流露竟然也是可以演出來的呢?
心裏一陣刺痛,我瞥開眼不再看他。
“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