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打著商量,動作卻不容拒絕。
身上一輕,我連人帶被落到傅凜成懷裏。
無數慌張恐懼湧來,我失聲尖叫怒罵。
“傅凜成,你放開我,我不要給林珊獻血,讓她去死,她該死!”
咒罵聲傳遍小小的病房。
隔壁病床的丈夫拉開簾子,挺身而出。
“你們幹嘛呢,公共場合就敢強搶婦女?”
傅凜成不屑給他眼神。
沉默的保鏢立刻站出來解決麻煩。
無論我如何尖叫咒罵,還是被傅家的直升機帶到了林珊所在的醫院。
一進病房,醫生護士早就準備好抽血器械。
傅凜成親自壓著我的胳膊,臉色緊繃,從我的角度隻看見他利落的下頜線。
“抽血。”
我掙紮不得,鋒利的針頭刺破皮肉。
“不能再抽了,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
傅凜成寬大的手掌捂住我的眼睛,濕熱的氣息仿若毒蛇吐信。
“一點血而已,這裏有最好的醫生,你不會有事。”
鮮血流出,我眼前越來越黑,終於支持不住暈過去。
昏睡似乎聽見傅凜成暴躁的命令聲。
“四百不夠就抽六百,這麼簡單的事還要我教你們嗎?救不回珊珊,你們全都給我滾蛋!”
再睜眼,空蕩蕩的病房隻有我一個人。
失血過度讓我的腦子有點遲鈍。
門外的小護士忙裏偷閑,擠在一起竊竊私語。
“天哪,傅總也太大方了,居然給負責林珊的醫護人員包了大紅包,最低都有五千塊呢!”
“嘖嘖嘖,豪門哪,我們羨慕不來。”
“聽說裏麵躺著的那位才是名正言順的傅太太,沒想到這麼不受待見。”
......
眼淚無聲滑落,泅濕了枕頭。
突然,病房門打開,傅凜成提著保溫桶進來。
“這是家裏保姆送來的補湯,你趁熱喝。”
我的目光緩緩落在他身上。
還是那張英俊的麵龐,卻讓我感到陌生。
愛意在一次次失望中消磨。
等到徹底耗盡那天,我就可以不愛他了。
見我不說話,傅凜成歎了口氣,難得軟了語氣。
“珊珊很感激你給她獻血,叮囑我一定要看著你把湯喝完,否則她良心難安。”
我嘲諷一笑。
“說的比唱的好聽。我隻恨自己沒法反抗,但凡我能跑能跳,我一定跑得遠遠的,讓林珊大出血死了才好。”
傅凜成麵色森寒,“啪”地一聲把碗放到櫃子上。
“珊珊為傅家生下了長子長孫,是我們傅家的大功臣。你是我的妻子,更應該懂分寸知進退,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我苦笑反問。
“不讓我上救護車,壓著我給林珊獻血,傅凜成,你還當我是你的妻子嗎?”
“我......”
一名小護士急匆匆推門而入,打斷傅凜成的話。
“傅總,林小姐那邊出了點緊急狀況,醫生想問問您的意思。”
傅凜成走得幹淨利落:“我馬上過去!”
等人走遠,我小心翼翼下床跟了上去。
一路來到林珊的病房。
從門縫看進去,林珊半躺在床上,烏發慵懶地落在肩上胸前。
因為做了母親,眉梢眼角平添幾分嫵媚成熟的風情。
她捂著胸口,眉尖微蹙,臉頰染上紅霞。
“小寶力氣不夠吸不出來,通乳師手勁太大弄得人發疼,阿成你能幫幫我嗎?”
傅凜成無措低頭,喉結上下滾動,暴露了主人內心的波瀾。
“珊珊,雖然我哥已經去世,但你還是我名義上的嫂子,我不能對不起我哥。”
林珊媚眼如絲,抓起傅凜成的手放在胸前,委屈道。
“可是醫生說如果不盡快吸出來,我會生病的。這件事本該由你哥來做,但他已經不在人世,隻能辛苦你了。”
“阿成,你從前說會照顧我一輩子,難道連這點小事都不肯幫我嗎?”
女人淚光盈盈,柔弱無骨的小手帶著男人的大手滑進蠶絲睡衣。
傅凜成驀地瞪大眼睛,呼吸粗重。
林珊盈盈一笑,挺腰送上。
男人再也忍不住,猛地拉開女人的睡衣......
林珊高昂著頭,纖細的脖子繃成一條直線,不時溢出幾聲破碎難耐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