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件事,夏寒川對我更加厭惡。
他在醫院守著夏白露,一周沒有回家了。
我失眠更甚,整宿睡不著。
精神越發萎靡,甚至出現了幻聽。
夏寒川給我打電話,叫我開車接出院。
我拖著沉重的軀殼,到了醫院。
人很多,再加上我精神狀態出了問題。
我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
暈倒在地上前,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穩穩地接住了我。
他有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狹長深邃。
眼角的紅痣,妖孽般攝人。
我腦海忽然浮現出一張少年的麵孔。
“你沒事兒吧?”
隔著口罩的嗓音清澈好聽,很有少年感。
他扶著我的腰站穩,在我耳邊說:“你真香。”
我瞬間對他沒了好感。
疏離地說了句謝謝,轉身就走。
那登徒子在我身後,笑得邪肆張揚。
“香是香,就是挺邪門,聞了頭疼。”
我並沒有噴香水。
抬起胳膊聞了聞。
衣服裏是有股淡淡的香氣。
還來不及細想,我來到了夏白露的病房門口。
“清顏姐,你黑眼圈真濃,是不是因為哥哥不陪你睡,你得不到滋潤啊,都蔫吧了啊。”
夏白露被夏寒川伺候得很好,麵色紅潤,還化了淡妝。
我素顏站在她麵前,顯得有些頹廢。
“手沒事了?” 我淡淡回她:“搞得我以為你大出血,人要沒了似的。”
“沈清顏,你還好意思說!” 夏寒川指著我的腦門:“要不是你叫白露幹活,她也不會受傷。”
看著他暴跳如雷,我心在滴血。
別過臉,極力把眼淚收回去。
我模糊的視線,落在了垃圾桶裏一個很像安全套的東西。
“那是什麼?”
夏白露擋住我的視線:“清顏姐,你是不是犯病了,又看到什麼東西了?”
“讓開!”
拉扯著,我用力把她推開。
一把抄起垃圾桶,裏麵的垃圾散落在地上。
醫生和護士們堵在病房門口。
看著我用手在垃圾裏翻來覆去,嘴裏念念有詞,近乎瘋癲。
夏寒川攥著我的手腕,低吼:“夠了,你要把我的臉丟光嗎?”
我神情凝滯,呆呆看著這堆垃圾,重複那句:“這兒有一個用過的安全套。”
“清顏姐,哥哥這幾天在我身上耗光了力氣,身體吃不消了,你就心疼他,放他回去休息吧。”
夏白露從我的包裏拿出車鑰匙,推著夏寒川離開了。
我失神地站在原地。
難道我,真的瘋了?
“我相信你沒瘋。”
循著聲音看向門口。
是那個白大褂登徒子。
他抱著手臂,修長的雙腿交疊站在那裏看著我。
渾身透著公子哥的矜貴與傲慢。
我用酒精濕巾擦著手,瞟了他一眼。
“早就聽聞珠寶世家陸公子,放棄百億家產繼承權,跑到醫院救死扶傷,今天我也是見識到了,什麼是白衣禽獸。”
男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張近似妖孽的臉。
“你還是老樣子。”
我丟下濕巾,走到他麵前。
“我們很熟嗎?”
陸盡野聳聳肩:“沈大小姐砸重金追小白臉的事跡,略有耳聞。”
“你管我那麼多閑事!”
陸盡野抬手,攔在我麵前。
“說真的,你再這樣下去,遲早要進精神病院。”
我眯著眼看他,拿起包包打他。
“你才有精神病!”
他按住我的手,俊美麵容掛著亦正亦邪的笑。
“做筆交易吧,我能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