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體不好,爸媽叫她來家裏照顧你。”
夏寒川目光看向客廳,眼眸變得很深。
我順著看過去。
夏白露在練習下犬式,渾圓的臀高高翹起,故意展示得很性感。
我忽然想明白,這不是我的問題。
而是這對兄妹,太沒有邊界感了。
我拿起外套,砸在夏白露身上:“穿上衣服,注意點影響。”
順手關了電視。
看著他們兩個。
“我不同意夏白露住進來。”
夏白露委屈巴巴的:“哥哥,清顏姐姐容不下我,我還是回去吧。”
夏寒川眼裏淬著冷光:“沈清顏,你真自私!”
我的心,被針紮了一下。
自私?
我要是自私,就不會自己全款買的房子,房本上加夏寒川的名字。
“想住可以,每天一日三餐,清潔整理,都是你的,算收留你的回報。”
夏白露不情願嘟囔著:“我又不是來做保姆的。”
“那你來做什麼?”
“我來陪哥哥的。”
夏白露弱弱說著,瞄了眼夏寒川,眼神曖昧。
夏寒川與她對視,目光滿是柔溺。
隨即看向我,不耐煩道:
“你口口聲說愛我,連我的家人都容不下,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嗎?”
“你慣著他,我可不慣。”
我冷著臉走進臥室。
夏白露眼裏閃爍淚花:“哥哥,都是我不好,影響你們夫妻感情了,清顏姐不會生氣吧。”
“隨便她,我忍她已經夠多了,再這麼任性,我不會管她!”
我的眼淚,無聲落下。
心底蔓延一陣酸澀,我用手猛砸心口。
夏寒川,愛你好疼啊。
那天晚上,夏寒川沒有回臥室睡覺。
這是我們第一次冷戰。
早上,夏寒川和夏白露一起在廚房裏做早餐。
“哥,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們在家裏做飯,把廚房炸了嗎?”
“記得,咱們被打了一頓,在院子裏不吃不喝罰站三天。”
夏白露的頭輕輕靠在夏寒川的肩膀上。
輕歎一聲。
“就是那時候,你說會娶我,我記了一輩子。”
看著這一幕,我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我故意鬆開手,水杯砸在地上。
兩個人迅速地分開。
夏寒川掃了我一眼,若無其事。
“小時候不懂事,哪裏有哥哥娶妹妹的,說著玩罷了。”
夏白露咬了咬唇,快要哭了。
我鎮定自若:“收拾一下地板。”
夏白露走過來,蹲下身,眸底閃過一抹暗光。
“哎呀,好疼。”
眨眼間,她的指尖劃出一道血痕。
夏寒川瞬間變了臉色,抱起夏白露。
他朝我大吼:“白露貧血,有凝血功能障礙,哪怕一道傷口,也會要命的。惡毒的女人,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叫你給她陪葬!”
他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害怕與恐懼。
我回過神來,跟著他下樓:“寒川,你沒穿鞋。”
他已經衝出了別墅。
看著消失在我眼前的身影,我輸得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