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白雪芙被人送到了醫院。
病房裏空蕩蕩的,除了偶爾來換藥的護士以外再無一人。
突然間,病房門被人推開。
白雲曼傲慢地走到她的病床前,滿臉都是得意。
“姐姐,你以為你喝點酒,就能贏回江楚離的心了嗎?”
白雪芙隻是淡淡地搖頭:“我不想要他的心。”
白雲曼是她的妹妹,隻是她們和其他感情好的姐妹不同。
同父異母的姐妹,就好像生下來那一刻起已經是競爭關係。
白雲曼聽到回答後,臉色逐漸陰沉,眼神中騰起怒火。
“你不想?那還天天跟舔狗一樣跟在他後麵幹什麼?”
“別白費力氣了,無論你做什麼,江楚離都會永遠恨你。”
“你知道他為什麼喜歡我嗎?還得多虧了姐姐的幫忙,我隻是跟他說骨髓是我捐的,他就對我感激涕零了。”
“還有你那個死鬼媽,活著跟你一樣沒用,還好死了還有點用處,能把你騙走。”
“對了,你在攻略世界沒看到你媽死前的表情,我跟她說,爸爸不喜歡她,永遠也不會回來看她,爸爸隻喜歡我媽媽。”
“她罵我是野種,眼珠子還瞪得老大,我不開心,順手就把她氧氣管拔了,可惜噢,她就這樣活活被憋死了。”
“誰叫她罵我,真是該死!”
白雪芙不可置信睜大眼睛:“你!”
氣急攻心之下,一口鮮血隨之噴出,房間裏全彌漫著血腥味。
她怎樣都想不到,這才是媽媽死亡的真相。
雙手緊緊抓住病床上的被子,身體止不住戰栗。
心痛到窒息,為什麼她把母親害死了,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地說出來?
明明母親生前對妹妹這麼好,對待她們都是一視同仁的,從來都不會偏心。
她真的好想複活母親,以後都不讓母親再受到任何羞辱。
白雲曼譏笑道:
“你什麼你,你也跟你媽一樣賤!”
“你媽輸給了我媽,在這裏,你也隻能輸給我!”
白雪芙氣得直發抖,抬手想給白雲曼一巴掌。
巴掌還沒落下,白雲曼卻先故意摔倒在地。
下一秒,江楚離衝進病房,將白雲曼抱在懷裏。
他仔細地檢查了白雲曼的傷勢。
隨後徹底沉下了臉,神色緊繃,咬著後槽牙說:
“白雪芙,你在做什麼?”
白雲曼擠出幾滴眼淚:“我隻是想來醫院探望雪芙姐,可她非說是我搶走了你,還打我,楚離哥哥你要是來晚了,可能就見不到我了。”
“楚離哥哥你說得對,雪芙姐就像一條毒蛇,誰靠近都會被咬傷。”
江楚離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白雪芙,當你是你逃婚,棄我於不顧。雲曼來探望你,你不領情就算了,還在這裏顛倒是非黑白,我真是小看了你的惡毒。”
白雪芙百口莫辯,神情麻木地看著他們。
腦海裏不斷回想著母親臨死前的慘狀,眼淚止不住地流出。
不等她開口,江楚離又冷冷地道:“我看你身體也沒多大問題,還能打人。”
“正好張嬸明天請假,明天起就由你來照顧她的起居,就當你賠罪了。”
“雲曼為我捐過骨髓,本來身體就虛弱。”
“你要是怠慢了她,我不會放過你。”
一道命令下達,白雪芙即使再不情願,為了母親也隻好答應下來。
她淡淡道:“好。”
白雪芙越是這副姿態,江楚離就越發憤怒。
正要開口,卻被白雲曼拉住:
“楚離哥哥,算了,我也不怪雪芙姐。”
男人眼神中的憤怒被止去了幾分。
他輕柔地撫摸著白雲曼的頭發:
“還是你好,溫柔善良。”
“不像某人,是永遠喂不熟的白眼狼。”
他打橫抱起白雲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