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顏有些怯怯地拉著陳予眠的手,像一隻受驚的小兔。
陳予眠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溫柔開口:
“月顏別怕,有我保護你。”
“為了補償我們月顏,帶你去你一直想去的那個遊輪出海,好不好?”
“周寧冬,你也跟來,照顧好月顏,我不想再看到月顏她受一點傷。”
周寧冬剛想搖頭,可突然想起距離她參與白燭計劃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她需要錢,需要路費,也想在最後的時間裏,再看看陳予眠。
“可以,做什麼都行,但要給錢,一天一萬。”
周寧冬淡淡開口,一副無甚所謂的樣子。
陳予眠冷笑了一聲,讓跟在身後的助理扔了一遝錢在周寧冬身上。
“張嘴閉嘴都是錢,周寧冬,你可真能耐,拿著!”
他眼底燃著怒意,對著旁邊的沈月顏道:
“看到了嗎?她周寧冬就是為了錢什麼都能做的女人。”
“她以後再敢對你不客氣,你就把票子扔到地上,她自然會跪在你麵前撿起來,再不敢得罪你。”
鈔票很厚,砸在身上有點疼,周寧冬麻木地點著錢。
她知道陳予眠最討厭她這副樣子。
可是也好,這樣她消失的時候,陳予眠也許就不會難過。
夜裏,公海,遊輪上。
海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燈火輝煌。
酒過三巡,幾位老總喊著陳予眠上了牌桌。
沈月顏穿著定製禮服親昵地挽著陳予眠的胳膊,任誰都覺得她是那個真正的陳夫人。
“這位就是陳夫人吧,這麼年輕漂亮。”
“二位真是般配,郎才女貌,誰看了不羨慕!”
陳予眠笑了起來,沒有否認,而周寧冬就默默地站在他身後,像個影子。
“陳先生,您身後這位是?哈哈,我沒有別的意思,這橋牌嘛,總要有陪玩兒的漂亮女孩才有意思,喝喝酒,助助興!”
陳予眠撚了撚手裏的牌,抬眸盯著周寧冬,好像在看笑話,可隱約又好像等著她求救。
“吳總,她呀,就是我家的下人!寧冬姐,你不是最擅長這個了嗎?快給吳總倒酒呀!”
沈月顏直接了當開了口,衝著周寧冬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
“你聽不懂話嗎?這麼大年紀了,吳總讓你倒酒是給你臉了。”
見周寧冬還是沉默,陳予眠挑著眉,滿臉不耐煩。
“之前跟著許總的時候笑的不是很開心嗎?現在擺出一張冰塊臉給誰看呢?”
周寧冬身形一僵,卻沒有說一句反駁的話,順從地給那位吳總倒滿了酒。
可男人還是發了火,冷哼一聲,重重地把牌撂在了桌子上,連同他那塊百達翡麗手表一起。
“月顏,這個給你當籌碼,你來玩,不要怕輸,多少都算我的,我去甲板吹吹風。”
他站起來拎著外套,頭也不回地走了。
周圍幾個老總們帶來的女伴看著沈月顏眼裏都露出了嫉妒和羨慕,竊竊私語。
“天哪,這個手表可是幾百萬呢,說送人當籌碼就送了,陳總可真疼夫人。”
“是啊,你看陳夫人帶著的項鏈,是前幾天意大利那場拍賣會上的壓軸拍品,也是價值不菲,真羨慕。”
誰也不知道,那個穿著舊衣服,滿手傷痕的女人,才是真正的陳夫人。
但,周寧冬已經無暇關注這些了。
那位吳總貪婪地掃視著她,從頭到腳。
“光倒酒多沒意思,喝點啊。”
“是啊寧冬姐,陪吳總喝一杯啊,陳予眠都要給吳總幾分麵子,你可不要擺譜。”
就這樣,一杯接著一杯的紅酒下肚,周寧冬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似的難受。
牌局散了,陳予眠也還沒回來。
周寧冬覺得喝下去的酒好像在燒著自己的肺腑,就連意識也被燒的漸漸模糊。
好熱,渾身的血液都好像沸騰了一般。
她意識到,酒裏有藥,一抬頭,正對吳總貪婪的目光。
周寧冬視線模糊,渾身無力,如同待宰羔羊一般,被身後的男人拖回了房間。
盡管拚命反抗著,可她的力氣卻越來越小。
“媽的,一個伺候人的下人還敢反抗,給你臉了。”
吳總一手拽著她的頭發,一手扯著她單薄的衣服,目露凶光。
就在這時,門被踹開了。
陳予眠眼眸赤紅,雙手因用力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