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霜月的內心被怒火填滿,她想也沒想便把儲物袋收了起來朝著隱霧殿飛去,卻在半路上遇到了沉霄和孤銘。
霜月正打算繞開他們,誰曾想那兩人居然不由分說便朝她襲來!
“你們做什麼!”她堪堪躲開,厲聲質問!
沉霄怒斥道:“你這心腸歹毒的女人!還好意思問我們!”
孤銘亦是怒氣衝衝道:“你小肚雞腸不願交出破厄蓮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在上麵下毒!”
霜月一頭霧水:“你們在胡說什麼!”
然而那兩人卻不想再跟她解釋,直接祭出了法器!
刹那天華光漫天飛舞,掀動罡風陣陣!霜月本就不敵二人,再加上有傷在身,很快便敗下陣來,猛地吐出一口血,狼狽的跌坐在地上,幾欲昏迷。
“現在立刻馬上去給小師妹賠罪!”
昔日為霜月爭風吃醋的兩個師兄,現在為了給嶽雲俏討回公道,全然沒有了平日裏的風度,化作豺狼虎豹十分粗暴地拽著她的頭發在地上拖行。
霜月拚命掙紮可卻是徒勞,最後隻能任由他們將自己拖到了隱霧殿。
跪坐在正殿中央,她一眼便看到了高位之上的霽清。
他麵若寒霜抬手,便是一道袖風打了下來!
一陣劇痛席卷全身,霜月慘叫一聲,七竅都流出血來!
“孽障,你可知罪!”
霜月強撐著支起身子,抹去臉上的血汙,滿臉倔強的看著他:“我何罪之有!”
一旁的旭秋怒斥:“到現在你還不承認!要不是你在破厄蓮下了蛇毒,小師妹怎會昏迷過去?”
霜月眯著眼眸笑了起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再者說了,那破厄蓮可是你們強行搶過去的!”
沉霄罵道:“賤人!分明就是你想害小師妹!”
孤銘道:“小師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必將你扒皮抽筋!”
霜月沒有理會他們,隻是仰頭看著霽清:“所以你也覺得是我給她下毒?”
霽清聲音冷若冰刀刮骨:“鉤吻這種毒隻是你們青蛇一脈才有,不是你還有誰?”
“所以呢?”
霽清頓了頓,旋即一字一句道:“她現在生死未卜,須得你的七寸之骨才能解毒!”
霜月有一刹那的愣怔,隨後終於反應了過來,忍不住蒼涼大笑起來:“霽清,我與你相處幾百年的光陰,本以為足夠了解你,誰曾想今天才看清楚你的真麵目!”
“你口中所謂的下毒,不過是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取我的七寸之骨罷了!”
旭秋當即變了臉色:“大膽!你怎能這般跟師尊說話!”
霜月笑著笑著便哭了,她目光陰狠的看著霽清:“霽清我問你,我父親的蒼春劍呢?”
孤銘忍不住插話:“你又在胡言亂語什麼!”
霜月將掌心掐的鮮血淋漓:“枉我父親還將你當做摯友看待,你居然將他的本命劍贈與嶽雲俏那個廢物!你當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
霽清冷斥:“住口!”
他廣袖一揮,鋪天蓋地的威壓便碾了下來!
霜月又嘔出一大口鮮血,可是卻依舊倔強地盯著霽清:“我告訴你!今天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把靈骨給嶽雲俏!”
“由不得你!”霽清語氣涼薄至極,話音落下便有幾團幽幽狐火朝著霜月飛去!
刹那間,整個空間的溫度驟然飆升,霜月卻如同置身於冰火九重天中,藏於身體裏的那寸靈骨仿佛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攥著、撕扯著,下一刻,靈骨便被硬生生地剝離了出來!
它異常炫目,粘連著冒著熱氣的血肉、散發著渾厚的靈力,使得旁邊圍觀的三人都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收。”霽清輕輕抬手,靈骨便化作流光飛了過去!
“我說過,沒人能拿走我的靈骨!”
千鈞一發之際,霜月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咆哮聲,如杜鵑泣血那般哀慟尖銳,她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猛地飛撲上去一把攥住了靈骨捏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