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冰潭裏,霜月痛的幾乎窒息過去,她無數次想爬上岸去,可是看到那一縷縷析出的情欲,終究又咬牙忍了下來。
許久以後,霜月借著最後一分力氣到了岸上,她望著霧蒙蒙的天空,摸著心臟的位置,似乎又空了幾分。
再次想到那天在隱霧殿所受到的屈辱時,心沒有之前那麼疼了,更多的是怨憤。
穿上衣服,霜月正打算離開淩波冰潭,剛一抬腳便看到有兩人從霧氣中走了出來。
居然是霽清和嶽雲俏。
兩人十指相扣,舉止十分親昵,看到霜月時不由得紛紛一愣。
霜月的視線在二人的身上一掃而過,麵無表情的行了一禮:“見過隱霧妖君。”
嶽雲俏眨了眨眼,呀了一聲:“哎呀,好巧呀霜月姐姐!”
霜月沒有說話,光卻不經意地落在了嶽雲俏腰間的掛墜上。
那是一條蛇形玉墜,尾端還綴著一條長長的青色穗子,看起來格外眼熟。
霽清下意識將嶽雲俏擋在身後,冰冷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拷問之意:“你來這裏做什麼?”
霜月見到他的動作,心中不由的嗤笑,麵上卻未表露半分,隻是不經意的晃了晃妖皇贈予她的令牌:“自是來此淨身。”
說完她越過了二人,誰知還沒走兩步便被霽清用袖風攔住了去路,隻見他眉頭微蹙:“好端端的你來此淨身做什麼?”
霜月語氣冷淡:“與你無關。”
霽清眉頭觸的更深,心中莫名有些不舒服,但終究沒有再說話。
一旁的嶽雲俏轉了轉眼珠,嬌聲嬌氣道:“霜月姐姐,你和師尊好歹師徒一場,怎能如此無禮呢?”
霜月看也不看她,隻冷聲道:“既然緣分已盡,日後是敵是友的未知,還談什麼禮數。”
“霜月姐姐,你是不是在怨恨我?”嶽雲俏又紅了眼眶,像是沒骨頭一般的栽進了霽清的懷裏。
霜月最是看不慣她這一套,也不想再多費口舌,正打算離開卻又被霽清攔住。
“還有何事?”
霽清眉頭已然舒展開,他看向霜月眼神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靈骨的事情,旭秋已經跟你說過了吧。”
霜月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冷笑:“怎麼,隱霧妖君逼我交出了破厄蓮,現在又要逼我交出靈骨?”
“你要知曉,雲俏是要代你入破妄境的......”
不愧是師徒,找出來的理由都是如出一轍的荒謬。
霜月冷冷的打斷他:“不可能!”
嶽雲俏在旁邊煽風點火,她淚眼婆娑的看著霜月:“霜月姐姐,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大度的人,誰知你......”
“你若不想去,沒人逼你。”
冷冷的丟下一句話,霜月快步離開了。
霽清看著她,眉頭蹙得更深。
幾日不見,霜月似乎同之前不一樣了。
嶽雲俏眼抬頭見霽清目光深沉得盯著霜月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
“師尊......”她咬著唇,楚楚可憐的拽了拽霽清的袖子。
“雲俏怕疼,而且如果沒有靈骨的話,我可能會死。”
霽清恍然回過神,將她摟入懷中安撫:“你放心,我會讓她交出來的。”
霜月回到靈洞當中,第一時間便是檢查雙親給她留下來的儲物袋,盤查一番之後發現,那些高階法器和丹藥都在,唯獨少了父親生前的本命劍蒼春!
這一刻霜月恍然回憶起了從前的事情。
她的父親是一名人類修士,主修劍道,自他離世之後,蒼春劍便被封存了起來,
她之所以看嶽雲俏身上的掛墜眼熟,是因為那掛墜是蒼春的劍穗!
不光如此,那還是一件高階防禦法器,可抵化神期修士致命一擊!
霜月還記得幼年時她經常坐在父親的腿上把玩那條青色的穗子,誰曾想現在它居然出現在了嶽雲俏身上。
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霽清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