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林坐在床邊,輪廓棱角分明,薄唇冰冷,金絲眼鏡顯得人禁欲又理智。
但見我穿著睡袍,麵色又柔和了下來,掌心曖昧地滑過肌膚,所到之處,無不激起陣陣電流。
我幾乎溺斃在這場難得主動的吻裏了。
用最後一絲理智推開他,我呼吸急促,他眼底情欲還未褪去,蓄勢待發。
“醫生說胎不穩,不能......”
他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我舍不得這些日子難得的溫馨時光,主動解他衣帶,低聲道。
“我幫你。”
他狠狠拍開我手,徑直走向門外,一聲不吭。
“這麼晚了你去哪。”
“去看團團。”
我一人坐在床上,定定望著宋淺淺新發的朋友圈。
她抱著貓,姿勢強硬,雪球明顯不大舒服,她卻微微嘟嘴。
臉上潮紅未褪,發絲貼在臉邊,整個人透著水態。
“這個世界沒了小貓哪能轉。”
她不知,live圖能聽見聲音。
裴林在視線之外啞聲邀約:“寶貝,再來一次。”
我自虐般看了一整夜照片。
“我的貓在哪裏。”還未至清晨,我便打通了電話。
另一頭,裴林被吵醒,語氣裏滿是不耐煩。
“葉黎,我忙了一整晚手術,你就這個態度?”
宋淺淺小聲挑火:“姐姐怎麼老看著你呀,男人也要有自由,我就不會這麼束縛著你。”
我不管不顧:“我的貓在哪,裴林。”
“就在......”他環顧四周,似乎沒看見貓,有些遲疑。
“昨夜叫了一晚上,我關到門外了。”宋淺淺不再掩飾,光明正大從裴林手中接過手機,說得理直氣壯。
她輕飄飄一句話,定了雪球生死:“跑丟了。”
人生地不熟,雪球定害怕得很,我慌了神,起身就想出門,摔倒在地,失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