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淺淺卻貼了上來,嬌聲嬌氣:“林哥哥,雪球好可愛呀,就是名字太難聽了,我們叫它團團吧。”
“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裴林用指腹點點她鼻尖,任她緊緊抱著自己手臂。
我張口剛欲說些什麼,廚房內傳來裴母不耐煩的呼喚:“葉黎!過來幫忙!”
我匆匆忙忙趕去,隻得到一個白眼,和一句小聲嘀咕。
“家裏有客人,怎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宋淺淺對這個家熟悉的可不像個客人。
“你看這杯子,都是我不小心摔了幾隻,不成套啦。”
“我知道茶葉在哪,還是我幫你們選的茶櫃款式呢。”
“小時候在沙發上磕了頭,隻知道哭,還是你替我塗的藥。”
她興致勃勃,說得手舞足蹈,裴林聽得認真,時不時笑笑。
我在廚房忙著做菜,偶爾投去羨慕的眼光,許久未見他這般溫柔了。
桌上,一半的人心思都在宋淺淺身上,裴母替她夾魚肚肉還要挑去刺,裴林則帶上了手套,親自剝起龍蝦殼。
我也曾妄想過這個場景。
他卻將筷一放,嗬斥道:“我這雙手是要拿手術刀的。”
原來不是不能用心,隻是不願將我放心上。
“那就這麼定了,我到時選你做導師。”
“裴大教授罩我呀。”
宋淺淺笑彎了眼,整個腦袋都靠在了裴林肩頭,同時向我投以挑釁的目光。
無聲嘲諷,姐姐,我們要天天見麵了。
整個過程,我沒有說一句話的地方,像個插足他們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