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你胎氣不穩,需得靜心養胎,這些日子別去律所了。”裴林翻看著手中報告,下了命令。
中藥漆黑泛著苦味,他攪動著手中的瓷勺,舀起一勺送至我嘴邊。
我扭頭不願張口。
他明顯動了氣,念及孩子,又強壓了下來。
“還惦記著那貓呢,等生完孩子,再買一隻就是。”
他強硬地把瓷勺壓至我嘴邊,捏著下巴,把藥生生灌了進去。
熱湯滾燙,灼燒口腔,混雜著千奇古怪的藥苦,本就不大舒服的腸胃更是起了反心,我直接吐在了白被上。
他厭惡地收了手。
宋淺淺見情況緊張,更是要火上澆油。
“那豈不是這些日子,都隻能花林哥哥的錢了。”
“我努力讀書就是怕遇上這些情況。”
“嘖嘖,新時代女性,還要靠老公才能活下來,真是......”
宋淺淺卻不知裴林本質最是大男子主義。
他將藥碗一砸,眉目低壓:“我堂堂A大教授,怎麼會養不起我老婆。”
宋淺淺完全沒料到,慌慌張張解釋,失了理智。
裴林的臉也越來越黑。
難得見兩人吃癟,我沒什麼心情看這出好戲,一心隻有雪球,季晏禮送我的畢業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