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雲帆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了房間的床上,而床邊正站著一臉冷漠的俞曉槐。
“這次你闖了這麼大的禍,本該關你個三天三夜,是澤潤心善不與你計較,求著我把你放出來。”
俞曉槐的聲音冷得像冰一樣。
她的眼神沒有一絲溫情,仿佛看著的是一個陌生人,而不是曾經她深深愛過的人。
“我就知道你還對我賊心不死。徐雲帆,你給我記住,我不可能喜歡一個比我小十二歲的小男孩。你和我,永遠都不可能。”
她的話像是決裂的宣言,狠狠地戳在徐雲帆的心上。
話音未落,俞曉槐猛地轉身,房門被狠狠關上。
巨大的關門聲回蕩在房間裏,瞬間吞噬了徐雲帆原本想要說的任何話。
他靠回床頭,閉上眼睛,長長歎了口氣,心裏忍不住低聲喃喃:
“俞曉槐,我是真的,不喜歡你了。”
接下來的幾天,俞家變得異常熱鬧。
整個別墅都彌漫著婚禮的準備氣氛,所有人都在為俞曉槐和藍澤潤即將到來的婚禮忙碌著。
藍澤潤一邊指揮,一邊熱情地拉住徐雲帆。
仿佛之前的種種不愉快已經煙消雲散,完全沒有再提及那場曾經的風波。
“場地和布置差不多了,就差個伴郎了。我看雲帆正好,沾沾喜氣,說不定到時候還能找個伴娘當女朋友呢。”
藍澤潤的話帶著幾分玩笑的意味。
徐雲帆下意識地從他肘彎中抽出了手,剛想拒絕,卻聽到一道冷淡的女聲突然從頭頂傳來:
“他不能當伴郎。”
兩人同時回頭,看見俞曉槐站在門口。
眼神冰冷,語氣不容反駁。
藍澤潤明顯有些詫異,皺眉問:
“為什麼不能當?”
俞曉槐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抬眼掃了一眼徐雲帆。
她注意到這幾天他似乎變得聽話,沒再整天糾纏自己。
然而,心裏卻有種莫名的壓抑感。
她無法準確說出為什麼,隻知道這種感覺讓她不痛快。
可問自己為何,她也說不清楚。
俞曉槐沉默片刻,正準備找個借口,突然聽到徐雲帆冷靜地開口:
“我是小輩,做伴郎不合適。”
其實,他心裏清楚。
自己很快就要離開了,參加不了這場婚禮。
俞曉槐聽後,默默點頭。
似乎認可了他的理由,藍澤潤這才打消了讓徐雲帆當伴郎的念頭。
徐雲帆鬆了口氣,準備離開時,卻聽藍澤潤突然又說:
“既然雲帆當不了伴郎,那為了表示你的祝福,不如把你之前設計的那款西裝送給我吧,我很喜歡呢。”
徐雲帆心裏一驚,猛地看向了俞曉槐。
那款西裝,是他十八歲時設計的。
曾在一場設計比賽中獲獎,甚至吸引了不少豪門少爺的興趣,紛紛想要購買它作為婚禮服。
然而,他當時沒有賣出去,隻因為這件衣服對他有著特殊的意義。
它承載著他曾經的夢想,在自己心愛的人麵前,穿著這件衣服,和她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
俞曉槐知道這件衣服背後的寓意,卻不想讓藍澤潤失望,最終還是開口:
“徐雲帆,隻要你把這件衣服賣給我,不管你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徐雲帆抿了抿唇,冷淡地笑了笑。
“不必了,澤潤哥說得沒錯,我也該向你們表示祝福。既然如此,這件西裝,就算是我提前送給你們的新婚禮物。”
說完,他拿起電話,撥給了店裏。
很快,工作人員將那件西裝送了過來,親手交到藍澤潤的手中。
藍澤潤興奮地接過西裝,沒再給徐雲帆添麻煩,立刻跑去試衣間。
徐雲帆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平靜無波,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俞曉槐站在原地,目送著他的背影,眼神深邃,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
那一夜,徐雲帆一個人待在房間內,收拾著即將離開的行李。
他的一切準備得差不多了,手續也在辦理中。
很快他就可以離開這裏,去追尋自己未來的生活。
正當他把行李箱藏好,準備休息時,房門猛地被推開。
還沒等徐雲帆反應過來,俞曉槐衝了進來,怒氣衝天,抓住他的手腕,一頓怒斥便落了下來:
“你對西裝動了什麼手腳!”
“澤潤試穿後不久,渾身發癢,起了紅疹!徐雲帆,你是不是想害死他!”
俞曉槐的怒火像烈焰一樣,眼神如刀鋒般尖銳,似乎要將徐雲帆撕裂。
徐雲帆連忙搖頭:
“我從來沒碰過那件衣服,怎麼可能對它動手腳,更沒有理由去害他!”
俞曉槐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猛地將他摔到床上。
眼眸如寒星,聲音裏滿是慍怒:
“你怎麼沒有理由?我知道你一直對我不死心,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去傷害澤潤!你最好祈禱他沒事,否則......”
話還沒說完,門外的保姆急匆匆地衝了進來:
“不好了,夫人,藍先生暈倒了!”
俞曉槐的臉色一變,匆忙留下這一句:
“看著他,別讓他跑了!”
然後她便快步衝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