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空氣中的電流似乎變得更加熾熱,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劇烈震動。
緊接著,徐雲帆聽到急救室裏傳來的急促聲音,心跳也隨之加快。
醫生們紛紛衝進病房,圍繞著俞曉槐展開緊急搶救。
俞曉槐的臉色蒼白,眼神急切,但她什麼也顧不上。
她執意要求先救藍澤潤。
“俞總,您才是傷得最重的啊......”
醫生試圖勸說,但俞曉槐已經虛弱地搖頭,語氣顫抖:
“別管我,先救他......”
最終,醫生們隻得同意,將昏迷不醒的藍澤潤迅速送進了手術室。
而俞曉槐不顧自己傷勢,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為藍澤潤捐血:
“我是A型血,抽我的血!”
醫生猶豫不決,但最終還是遵從了她的決定。
一袋袋鮮血被抽出,堆放在醫用盤中。
俞曉槐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幾乎無法支撐自己。
直到確認藍澤潤沒有生命危險,俞曉槐才終於放鬆下來。
倒在手術台上,被推進急救室。
徐雲帆看著這一切,心如刀割。
他忍不住轉身,走向外麵。
他知道俞曉槐愛藍澤潤,愛到無法自拔,甚至超越了她對自己的任何感情。
若是上一世他早些意識到這一點,或許自己就不會走到這一步,結果也許會不一樣。
這一切,似乎早已注定。
無論他如何努力,藍澤潤還是遭遇了車禍。
而這一切的源頭,竟然是他那些情書和畫作。
徐雲帆滿心困惑,他明明已經撕了那些情書,怎麼它們還是公之於眾?
唯一能做這一切的,除了藍澤潤,他還真想不出是誰了。
藍澤潤明明已經和俞曉槐在一起了,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
迷茫,恐懼,和無力感,充斥著他的心頭。
徐雲帆回到家裏,渾渾噩噩地度過了三天,直到俞曉槐出院歸來。
她一進門便命令保鏢將他丟進冷庫。
那一刻,刺骨的冷氣像刀子一樣刺入他的身體,整個世界仿佛被冰雪凍結。
他看著四周的蒼白,苦笑了一聲。
自己從小就怕冷,從小時候掉進冰湖的那一刻起,身體變得異常敏感,最怕的便是這種寒冷。
家裏的溫暖常年不斷,四季如春。
但現在,俞曉槐用這種方式懲罰他。
懲罰他對她心懷不死,間接傷害了藍澤潤。
徐雲帆蜷縮著身體,試圖獲取一絲溫暖。
然而,冷氣無情地包圍著他,他隻能無力地發出陣陣嗚咽聲。
外麵的傭人見不得他這樣,低聲勸道:
“徐少爺,您就主動去向小姐低個頭道個歉吧。以您的身體,怎麼受得了這樣的冷氣啊......”
徐雲帆的眼眶突然一紅。
上輩子他錯了,他認了。
但這輩子,他什麼都沒做錯,怎麼去道歉?
更何況,俞曉槐的心全在藍澤潤身上,根本不會願意聽他的解釋。
劇烈的冷風不斷地吹向他,幾乎讓他感到無法承受。
徐雲帆的睫毛上漸漸結了一層冰霜,心跳變得越來越慢,思緒開始模糊。
最終,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