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姐姐的抑鬱症診斷書被醫院弄錯了。
為了治好抑鬱症的姐姐,家裏人開始信奉各種大師。
懷孕八個月時,姐姐借著‘抑鬱症發作’把我從樓梯上踹了下去,我當場大出血。
我的丈夫周泊言衝了過來焦急地把我送到了醫院。
路上他滿眼心疼地對我說“小願,別怕,我一定不會讓你和孩子有事的。”
我慶幸自己遇到了對的人。
直到吃完藥在病床假寐的我聽到了他和姐姐的談話。
“諾諾,你不開心也不能對孩子下手,還要用這個孩子給你做鬼曼童祈福呢。”
我閉著的眼睛不斷流下眼淚。
他們不知道,我除了抑鬱症外還被確診了雙重人格,而她是個反社會人格。
......
“阿言,我看見許願就不開心,就想提前把孩子弄出來,結束這一切。”
姐姐許諾一臉虛弱地靠周泊言懷裏。
“可是你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萬一孩子有事破壞了你的祈福怎麼辦?”
一旁的媽媽語氣寵溺安撫著姐姐。
“好啦,泊言你也不要怪諾諾了,那個小崽子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
周泊言回頭瞅了一眼裝睡的我,語氣放輕。
“媽,別在這說了,我怕把許願吵醒了,去我辦公室說吧。”
我起身偷偷跟了上去。
看著她們一起進了外科主任也就是周泊言的辦公室。
周泊言緊緊地摟著許諾。
“再有一個月,等許願生下孩子就能製作鬼曼童,就能給諾諾祈福了。”
媽媽一臉的為難。
“不行,大師說了,今年隻有這個月與諾諾的八字合。”
“那就現在引產,反正八個月孩子也活著。”
就在這時,一個人的聲音插進來。
我看向說話的人,正是我那當院長的父親。
我瞬間覺得心裏仿佛被利刃不斷地切割,疼得我幾乎站不住。
原來我身邊的所有人都在不停地算計我,而我還傻傻地被蒙在鼓裏。
“可是許願現在才懷孕八個月,現在強行結束妊娠,會不會對她身體不好?”
周泊言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媽媽一臉不耐煩,聲音也大了起來。
“管她做什麼?她的孩子能為諾諾祈福是她的福氣。”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媽媽,硬生生把嘴唇咬出了血才沒叫嚷出來。
許諾伸手環住周泊言的脖子。
“阿言~你那麼關心許願幹什麼?她死正好騰地方,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周泊言連忙安慰許諾。
“我怎麼可能關心她?我喜歡的人一直是你,等鬼曼童做好了她也就沒用了,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我看著眼前的一切再也站不住,失力地跌倒在地上。
許是發出的聲音有些大驚動了屋子裏的幾個人。
辦公室的門被用力推開,他們一個個慌張地跑出來。
周泊言看我跌坐在地上快速幾步走到了我的身邊把我扶起來。
他語氣帶著試探。
“小願,你怎麼在這?”
先前吃的精神類藥物藥效還沒過,另一個人格被壓製,我隻能自己救自己。
我緊緊掐著手心強裝鎮定。
“剛才醒過來發現你們都不在,想來你的辦公室看看,沒想到剛到門口眼前就一黑。”
許諾白了我一眼“走路都走不穩當,真是沒用,萬一孩子出了什麼事,你就給我滾出許家。”
周泊言一臉緊張地伸手摸我的肚子。
“肚子怎麼樣?剛才摔一跤孩子沒問題吧,要不要找個產科大夫給你看看”
不是已經決定要引產了嗎?
還這麼關心做什麼。
我假意對他說不舒服,想回家躺一躺。
周泊言一臉為難。
“小願,我們先檢查,檢查完了沒問題我們再回去好不好?”
媽媽也在一旁幫腔。
“就是,小願你聽話,媽一會兒給你燉湯喝。”
任誰看這都是和睦相處的一家子。
可我的心裏一片冰涼。
如果是以前我會因為媽媽的關心欣喜若狂,隻是現在我知道她隻不過是擔心孩子出了事壞了姐姐的祈福而已。
我開始大吵大鬧,不停地發脾氣,甚至說如果不回去我就從樓上跳下去。
看到我的強硬態度,他們互相打了一個眼色同意帶我回家。
把我送到家之後他們一個個都找借口離開了。
我趁著這個機會鎖好了大門,把自己所有的藥全部扔進了馬桶裏,把醫院後來補發的兩份精神診斷書一起收了起來。
接著我拎著收拾好的東西下樓,突然家裏的大門被人粗暴地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