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得顫抖了一下,手裏的行李箱也從樓梯滾了下去。
周泊言大步過來用力攥住我的手腕。
“小願,你這是要去哪裏?怎麼這麼不懂事,懷著孩子還到處跑?”
我抻了抻手,周泊言用的力氣太大,我的手腕仿佛要斷了。
“我想出去旅遊,姐姐心情不好可以把我從樓梯上踹下去,我心情不好散散心都不可以嗎?”
周泊言臉色鐵青,眼底藏著幾分冷意。
“你姐姐剛才又犯病了就想見見你,見完你姐姐我親自帶你出去玩。”
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還在騙我!
這個時候爸爸媽媽從門口處走了進來,媽媽一臉的不耐煩。
“我就說這個白眼狼在門口不可能什麼都沒聽見,趕緊拉地下室去。”
爸爸也在一旁說。
“還好我們回去調了監控,不然真讓她走了儀式怎麼辦?”
我一隻手死死地抓住樓梯扶手。
“終於露出真麵目了。”
同樣都是女兒,為什麼待遇天差地別,既然不愛我為什麼要把我生下來呢?
心這般想著,嘴上我也問出了聲。
“當初我們以為你是個兒子才把你生下來的,誰承想生下來一看是個賠錢貨。”
我不甘心“姐姐也是女生啊!”
媽媽眼睛一瞪“你能和諾諾比?要不是有大師說你十八歲以後能旺諾諾,我們早把你掐死了。”
難怪小時候他們對我總是冷眼相待,到了十八歲才開始稍微熱情一點。
媽媽開始伸手過來掰我的手指頭。
為了我的孩子我幾乎把全身的力量都用上了,媽媽怎麼也拽不開。
她冷下了臉,從爸爸的衣兜裏掏了什麼。
等她轉身過來我才看清她手裏拿的是一個打火機。
媽媽一臉獰笑,對著我的手就點燃了打火機。
“啊!!!!”
皮肉被炙烤著,我的鼻尖似乎聞到了肉被烤熟的味道。
媽媽語氣十分輕快。
“許願,你不願意為姐姐付出一看就是邪祟附身了,媽媽這是在給你驅邪。”
這是什麼歪理,不願意讓許諾吸血就是邪祟附身。
左手傳來的劇烈疼痛讓我眼前發黑,可我依舊沒有鬆手,為了我的孩子,哪怕沒了一個左手又如何?
媽媽看我死不鬆手用盡全身力氣的力氣扇了我一巴掌。
我被打掉了一顆牙,臉也迅速紅腫起來。
“小願,從小到大你姐姐多疼你啊,她現在得了抑鬱症需要祈福,你就把孩子讓出來吧,這也算是給你自己積福了。”
爸爸也開始冠冕堂皇地遊說我。
疼我?
是分數不能考得比她高,衣服隻能穿她不要的,多吃一口零食都要被她扇巴掌的那種疼嗎?
我想告訴他們許諾根本沒得抑鬱症,她隻是在騙人!
可先前的一巴掌讓我的嘴失去了知覺,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瘋狂搖頭拒絕。
他們好話賴話說盡了也不見我鬆手直接沒了耐心。
爸爸去工作室找了一把電鋸,直接將樓梯鋸了下來。
周泊言掐著我的脖子拖著我往門外走。
“周泊言,肚子裏可是你的孩子啊!”
“等諾諾好了,我可以和她有更多的孩子,你的孩子和你一樣必須給諾諾當墊腳石!”
周泊言無情的話像一把刀子狠狠紮進了我的心口。
我不停掙紮對著他的手狠狠地撓了下去。
他吃痛收回了手,我趁著這個機會猛地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