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詩予身上疼得厲害,被蘇總掌摑和藥物刺激痛得渾身發抖。
看到終於被自己言語氣走的男人,她脫力地趴在地上,再也沒有力氣說話。
幸好明天是周六,還能休息一下。
祝詩予撐起身子靠在牆邊,身上的魚尾裙已經破爛不堪。
她疼惜地捧在手裏,眼眶濕了又濕。
對不起,陸津安,可是我真的不能再讓你靠近我了。
折騰到淩晨,她才帶著一身傷回了出租屋,倒頭就睡。
祝詩予醒來已經是中午了,她簡單地收拾了下,把那條裙子小心翼翼地補了補,最後心滿意足地重新放回衣櫃角落。
和陸津安相處的那一段時間也像是一場夢,可她不是能和王子相伴一生的公主。
夢醒了,她也該擺正自己的位置了。
祝詩予匆匆趕去機構試了藥,又被抽了半管血觀察效果。
她拿了工作人員遞過來的葡萄糖,一飲而盡。
對方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開口囑咐:
“你要保證休息,試藥本來就對身體有很大傷害,再折騰的話會大大縮短你的壽命的,畢竟那些藥不知道會有什麼副作用。”
祝詩予勉強笑笑,輕聲道了謝。
她剛走出機構大門,卻撞見迎麵而來的陸津安。
身側的江懷雪挎著他的臂彎,拉著他撒嬌。
“津安,過幾天就是訂婚宴了,你有沒有選好宴會地址呀?”
在目光觸及到祝詩予後,原本神色淡淡的陸津安彎腰寵溺地揉了揉江懷雪的發頂,語氣溫柔。
“當然選好了,不過要保密,給你一個驚喜。不過阿雪放心,我會讓你擁有這個世界最盛大、最完美的訂婚典禮的。”
他們竟然要訂婚了嗎?
沒有預兆的心痛,如同突然間被重物砸中心臟。
祝詩予下意識藏了藏剛剛注射過纏了紗布的手臂,正欲從反方向離開,卻被江懷雪喊住。
“祝秘書,等等!”
兩人快步走過來,陸津安冰冷的目光隻落在她身上一瞬,便立即移開。
“江小姐,你好。”
“你胳膊怎麼了!”
江懷雪驚呼一聲,把她藏在背後的手臂拽出來。
“怎麼這麼多紗布?你生病了嗎?”
“沒有,”
祝詩予不自在地抽離,苦澀地笑笑:
“沒什麼事情,我抽血體檢一下而已。”
“祝秘書是該體檢了。”
男人冷嘲熱諷的話語有力地穿透鼓膜:
“畢竟平時要服務那麼多男人,當然要時刻關注身體情況了。”
“陸總說的是。”
祝詩予心中一顫,卻強撐著不露出馬腳。
“祝秘書今天休息,應該沒什麼事吧?”
沒等她拒絕,江懷雪繼續道:
“你和我們一起去試婚紗吧,順便以女人的眼光提提意見。”
祝詩予推脫不開,跟著兩人一起進了不遠的婚紗店。
江懷雪在簾子後麵換衣服,陸津安則坐在對麵的沙發上。
祝詩予不敢靠近,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隻希望能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津安,好看嗎?”
江懷雪拉開幕布,抹胸擠出姣好的身形,婚紗的裙擺上點綴著精致的珍珠和亮片,閃爍迷人的光芒。
“好看,很適合你。”
男人耐心地溫聲細語,眼裏是藏不住的欣賞與驚豔:
“而且這套更襯得你膚色白了。”
祝詩予沒有抬頭,聽著陸津安的話胸口泛起陣陣酸澀。
曾經陸津安給她寫過一封情書。
情書裏描繪了他對他們二人未來的所有規劃的期望,甚至那時候的他信誓旦旦,一定會娶祝詩予為妻,會竭盡全力對她好,為她拱手獻上這世界最珍貴的東西。
陸津安洋洋灑灑寫了整整六頁紙,字裏行間是抑製不住的癡迷與愛慕。
她又何嘗不是如此珍視他呢?
五年前對視一眼都會羞紅臉的少男少女,終歸還是塵封進了美好的往事中。
現在,早已經物是人非了。
不過幸好,她沒有耽誤他太多。
陸津安依舊會歲歲無虞,萬事順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