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何以桉和婆婆趕出了病房,聽著門外護士們的議論,整個人幾乎崩潰,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不知過了多久,我撥通了一個電話。
「叔叔,你之前和我說的出國定居,我願意去。」
掛斷電話後,我直接將何以桉的聯係方式全部拉黑,包括無名指的那枚色澤濃鬱的寶石戒指。
然後回到了自己婚前買的那套小房子裏,因為報停了暖氣,屋子裏陰冷發潮。
被子緊緊的裹著我的身體,可心卻冷的發抖,就這樣迷迷糊糊睡了一夜,門口傳來異樣的響動。
「夏鬱杉!你快開門!我知道你在家裏,你知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竟然偷偷的離開了醫院,你給我出來!」
門口被撞的咣當響個不停,很快樓道裏傳來鄰居們的不滿。
在我打開門的那一瞬,何以桉的神色有些激動,眼底清晰可見的黑青讓我有些懷疑他一整夜沒合眼,但是轉念一想,怎麼可能。
不由得自嘲自己自作多情,何以桉皺著眉,眼含怒氣的抓著我的胳膊,有些生氣。
「你不要命了嗎?夏鬱杉,竟然瞞著醫生私自出院,還有什麼事是你幹不出來的!」
我甩開何以桉的手,將自己連夜打印好的離婚協議書拿了出來。
「何以桉,如今你在我麵前裝出一副緊張的樣子給誰看,我們之間不就差這一紙協議了嗎。」
何以桉神色頓了頓,皺著眉直接將離婚協議書撕了個粉碎,他惡狠狠的咬著牙瞪著我。
「離婚?夏鬱杉,你隻不過是沒了七個孩子和子宮,可我妹妹,永遠停留在了十五歲,如今我們之間都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算是扯平了,以前的事就算翻篇,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
「翻篇?」聽到這句話,我感到絕望,透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一樣。
就在這時,何以桉的手機響了,是白楚楚打來的。
不知道白楚楚電話裏說了什麼,何以桉急忙轉身打開門正要離開,隨即神色有些緊張的瞥了我一眼,臨走時丟下了一句話。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苦笑著看著被關上的房門,痛苦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
手機的震動提醒我有人發來了信息。
「夏鬱杉,貓咪的味道可真好,這是不是以桉當初送你的那隻啊,好可愛的。」
手機裏白楚楚給我發來一段視頻,我的布布被她放在鍋裏,水已經滾燙,布布無力的腦袋垂落在鍋的邊緣,我不敢相信這殘忍的一幕。
隨即白楚楚挑釁般給我發來了一條語音。
「我知道以桉剛才在你身邊,你看,我一個電話,他還是馬不停蹄的回到我身邊,以桉說,你把布布當成了自己的孩子,那我就讓你感受一下,失去所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