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著頭,視線落在腳邊的文件上:“江總不喜歡可以不用。”
我知道他覺得這個方案幼稚,甚至根本不會實行。
但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婚禮策劃,來自三年前,江澤川對我說的那句:“想結婚了。”
我滿心歡喜,幻想著自己穿上婚紗踏上那條鮮花大道,來到江澤川身邊,和他自願成為夫妻。
他現在如願將要結婚,可新娘不是我。
而我惦記了很久的婚禮策劃,連被作嫁衣的資格都不夠。
我一時出神,下巴傳來刺痛我才猛然抬頭。
江澤川掐著我的下巴,使我抬起頭。
他眉眼帶著不悅,氣壓壓得很低:“你如果是在因為我結婚的事情賭氣,我勸你見好就收。”
“我還能看在往日情分上給你些麵子,隻要你乖乖待在這個位置上。”
他沒明說,但我卻能聽出來,他說的絕不是首席秘書之位。
我緊攥著手,眼眶有些發酸。
我從未想過自己會淪落到這個境地。
他未婚我未嫁時我可以忍受沒有名分的事實。
可現在,江澤川竟讓我知三當三!
雖然我知道,顧家養女和獨子的身份讓別人認可會很難,也會受到很多指點。
看著江澤川,我隻覺得可怕至極,胃在微微陣痛。
見我不說話,江澤川以為我在服軟,輕輕地撫上我的臉。
他將我摟進懷裏,語氣也變得輕柔:“早這樣乖一點不就好了?”
他低頭想親我,卻在五厘米不到的距離停住了。
他緊蹙著眉:“你身上有消毒水的味,你去醫院了?”
我心裏一緊,動作也變得僵硬。
第一反應是不能讓江澤川知道孩子的存在。
所以我選擇撒謊:“感冒去吊了針。”
但我忘了,我撒謊的時候會心虛,江澤川隻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緊抓著我的手腕將我拽出,看到手上還未消的針孔後他終於相信了。
語氣嫌惡:“一股酒精味影響心情。”
“下去吧,策劃就按照你這個執行,婚禮不能出現任何問題。”
我心頭一陣苦澀,我離開醫院已經兩三天了。
如果不是他今天突然來了性欲,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注意到我身上的味道。
婚禮現場布置得很順利。
布置舞台時,我恰好和新娘顧芷晴碰上了麵。
我和顧芷晴算舊識。
我從小被江家收養,顧家就在江家隔壁,算起來他們還是門當戶對的存在。
隻是從小顧芷晴就不喜歡我,小時候帶頭孤立我給我立孤兒人設。
長大後嘲我假高冷真犯賤愛勾搭男人。
可那隻是隔壁班男生給我送情書被她看到。
我並不打算搭理她。
隻是顧芷晴似乎不打算放過我。
“喲,這不是江家那個舔狗養女嗎?見到我也不會喊句嫂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