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宛白是邢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
十年前我跟沈時延分手後不到一個月,他們就在一起了。
第二年,盛大的訂婚儀式足足占了一個月的頭版頭條。
成為人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傳聞。
都說沈時延娶對人,比別人少奮鬥一輩子。
十年後,他們沒結婚,沈時延卻已經成了邢氏集團的總裁。
邢宛白堵在門口不讓我走:“你的領口都開了。”
“看來網上說的都是真的,你就是一個隻會勾引男人的下賤坯子。”
我狠狠皺眉:“邢小姐,別太過分。”
“我說的能有你做得過分?我聽說你兒子住院,你為了不交住院費,跟他的主治醫生都睡過了。”
“銀行的幾個行長也都誇你的身材好,床上功夫也到位,你今天來找時延不會也是為了錢吧?”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想繞開她出去。
可她抬手扯住我的領口:“回答我的問題!”
我的襯衫扣子被她扯掉,露出裏麵的內衣。
她的表情更難看了:“果然愛勾引人,穿的什麼惡心玩意!”
沈時延靠在櫃子上看著我被欺負。
我狼狽的樣子好像取悅了他:“宛宛,她隻是送文件,這麼垃圾的貨色我看不上的。”
“你不是說今天想去逛街?我陪你。”
他溫柔地哄著邢宛白走了。
我看著兩個人相攜的背影,心如刀割。
站在原地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醫院打來電話說兒子醒了,我才匆匆離開。
可我才到醫院就感覺不對勁。
兒子被人從病房裏趕了出來。
一個人帶著一堆行李,孤零零地站在醫院大門口。
臉色慘白,搖搖欲墜。
周圍的人看著他指指點點。
“這是誰家的孩子,我看著怎麼跟網上那個大總裁有點像?”
“你抽風了?他要是大總裁的孩子,怎麼會被丟在這裏?估計就是巧合,造孽哦,我聽護士說是他媽幹了不好的事,孩子被人趕出來了。”
我趕緊跑過去,脫下衣服包住小寧。
打開手機才發現我剛才去酒店的照片被人放到了網上。
專門截取了我從進去到出來時衣服的變化。
尤其是邢宛白侮辱我的那些話被人反複放出來。
我慢慢閉上眼睛,眼底一片熱意。
兒子冰涼的手忽然握住我的:“媽媽,我不喜歡醫院,我們回家吧。”
我找了好幾家醫院,可是沒有一家同意我兒子住院。
走投無路之下我給沈時延打了電話。
可他隻說了一句話:“自作自受。”
電話被突兀地掛斷,也葬送了我最後一絲希望。
我抱著兒子進了一個小診所。
醫生無奈歎氣:“誰也不敢跟邢家作對,我先給你開點應急的藥,讓他多休息,如果真的再次暈倒,馬上叫救護車。”
“急救不會被拒絕的。”
我謝過醫生,帶著兒子回了新租的小出租屋。
狹窄的房間隻夠放下一張床和一個櫃子。
半個月後,兒子的身體慢慢恢複。
公司也在我的努力下,挽回了大半的經濟損失。
兒子鬧著要回學校上課。
我不想讓他失望,隻能反複叮囑他一定要隨身攜帶急救藥。
他答應得很好:“媽媽,我會注意身體的,我還想長大後帶你環遊世界呢。”
可當天下午,接到老師電話的時候我正在開會。
“小寧媽媽,小寧在學校心臟病發了,你趕緊過來一趟!”
我猛然起身:“小寧的書包裏有急救藥。”
可是老師翻遍了小寧的書包和他的衣服,都沒有找到。
我趕到的時候,隻看到操場上圍滿了人。
人聲鼎沸中,躺在地上的小寧一動不動。
醫生把白布蓋在他的臉上。
“病人心臟衰竭,搶救無效身亡。”
我腿一軟,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