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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初卻不以為然,將馮華緊緊護在一旁。
對我指責道:“馮華隻是好心來看你,你發什麼瘋?”
“我知道你不喜歡他,可是我們結婚也三年了,難道你還想著前女友嗎?你太令我失望了,沒想到你如此惡毒。”
我撐著一口氣,憤怒地質問她:“到底是誰打電話給我母親的?”
“為什麼我母親的遺物,會在馮華的手上。”
白靈初眼底閃爍,有些不知所措。
馮華哭哭啼啼:“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提起姐夫的傷心事......姐夫,你打我罵我都好,隻要你別生氣就好。”
白靈初眼神陰沉地看向我,意味不明。
“賀思牧,當年是我幫你擺平了所有事情,並將伯母下葬,誰知道你有沒有去賭博,竟然把氣撒在馮華身上?”
“我現在命令你,給馮華道歉。”
我徹底失望了,事到如今,白靈初還在編謊話欺騙我。
雙眼空空地看著她,不再包有任何希望,自嘲地笑著。
馮華在白靈初的懷裏,露出了陰狠的邪笑。
“就是,誰知道你有沒有去賭博,如果沒有去賭博,為什麼會有人打電話給伯母。”
“該不會......是你在外麵得罪了什麼人自己不知道吧。”
“可別帶回白家,連累了我們。”
“而且這個手表是我找人從國外定製的,怎麼成你母親的了?”
“你們給我滾!”
我將病房內有的一切都砸向了馮華。
嚇得他們連連後退。
馮華躲進了白靈初的懷裏,眼神望向她像極了在告狀。
白靈初叫保鏢進來按住我,皺眉不悅:
“看來不給你點教訓是不行的!給我打!”
保鏢們抓著我的頭瘋狂往地上砸,四個人緊緊壓住我,讓我無法掙脫。
直到我的頭被打的血肉模糊,他們才肯放過我。
白靈初眼裏沒有一絲心疼:“肯道歉了嗎?”
我跪在地上,五官扭曲。
“是不是隻要我道歉,你就讓馮華把懷表還給我。”
我用力地在地上磕頭,說著對不起,流了一地的血。
隻為了拿回母親的遺物,那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念想了。
白靈初眼底閃過一絲心疼,想上前來扶著我不讓我繼續磕頭。
可偏偏馮華將她攔住,他環抱著白靈初的腰:
“姐姐,這個表真的是我的,你忘了嗎?你當初親手送給我的。”
白靈初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神晦暗地看著我:
“賀思牧,不是你的東西我勸你別要。”
“隻是款式長得一樣而已,難道全世界的同款懷表,都是伯母的遺物?你喜歡我買過一個新的送給你就是了。”
馮華才滿意地笑了笑,譏諷地把玩著懷表。
“算了,姐夫既然喜歡,就送給你好了。”
他將懷表掰成兩半,零件散落滿地,滾落在我的血泊上。
我不顧身體上的疼痛,一點點地撿起來。
可怎麼撿,都拚不回原樣了。
我痛苦地在地上嚎叫,絕望撕聲裂肺。
母親,是我對你不起。
被奸人所害,連你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就連你留下的唯一遺物,還要被人如此糟蹋。
我惡狠狠地盯著他們,大笑起來。
“白靈初,你到現在還不肯跟我說實話嗎?”
“我的腎臟真是白瞎捐給你了。”
白靈初眼神微微顫抖,馮華卻搶在她麵前開口:
“捐腎臟不是你自願的嗎?你廢人一個,還不如早早把腎臟捐給姐姐,反正白家也是她在賺錢養家。”
“怎麼,現在反悔了,我看你也沒多愛姐姐。”
她撇了我一眼,忽然輕嗤一聲,聲音裏帶著涼意。
“賀思牧,你還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和馮華道歉嗎?”
“那我就讓你看看,你母親的遺物到底長什麼樣!”
四個保鏢將我架起來,帶到了埋葬我母親的墓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