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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
白靈初下令讓保鏢挖開我母親的墳墓,一鍬一鍬的土往外挖。
我跪在地上瘋狂求饒,卻還是無濟於事。
白靈初甩開了我的手,蹺著雙手在一旁。
嘴角帶笑,目光冰冷如薄刃。
直到棺木漸漸顯現,白靈初還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我不忍母親死後再被如此戲弄。
趴在地上,死死抓住白靈初的褲腳哀求:
“白靈初,我求求你,放過我母親吧......,她已經死的很慘了。”
“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的話,就叫他們停下。”
白靈初隻是冷冷地看著我,絲毫不動。
我轉頭向馮華磕頭道歉:“馮華,對不起,是我認錯遺物了。”
“求你了,能不能讓他們停下來,我隻想要我母親安息。”
馮華半蹲在地上,輕輕拍打著我的臉。
“安不安息關我什麼事,你不是誣陷我嗎?那就讓你好好看清楚。”
任憑我如何求情,如何掙紮。
母親的墳還在繼續挖著,我悲痛欲絕,幾度情緒崩潰。
頭發淩亂,淚和血流得滿地都是,絕望地哀嚎著,雙眼盡是血色。
不知過了多久,我早已絕望,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馮華從棺木中取出一塊一模一樣的懷表,丟在我麵前。
“看清楚沒有,這才是你母親的遺物。”
“都怪你,剛才把姐姐送我的手表摔爛了,你要怎樣賠償我!”
我直直地盯著地上的懷表,可根本不是我母親的遺物。
這是一個贗品,肯定是他們湊數放進去的。
真品上刻著我的小名牧牧,我又怎會不認得。
白靈初撿起懷表,麵色鐵青:
“現在知道了嗎?整天疑神疑鬼的,這次就是要磨一磨你的脾氣,我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我發不出聲音,像是被人扼住了喉頸。
心碎魂消,疼的我再無言語。
白靈初見我痛苦我模樣,原本平靜的麵色多了幾分波瀾。
“你還好嗎?”
馮華又開始作妖,說讓白靈初陪他去買一隻新的懷表。
白靈初沒有猶豫,頭也不回地跟著馮華走了。
他們走後,緩了很久。
親自將母親的棺木重新安葬好,跪在墓園懺悔了一夜。
是兒子不孝,識人不善,沒能力保護你。
清晨,坐上了發小韓文羽為我準備好的專車。
離開了這個傷心的地方,前往機場與他會合。
白靈初想叫我回去吃早餐,卻怎麼撥打都是空號。
沉聲向助理詢問我的下落。
半小時後,助理顫顫巍巍地打開門。
“白總,沒找到先生,隻看到他留下來的離婚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