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彪撇了我一眼,很快把目光從我身上移開。
他沒認出來我,這也怪不到他身上。
因為我以前被保護得很好,隻要手上沾染過鮮血的人便禁止出現在我周圍。
主要是由於我五歲時,親眼見到過虎彪殺人。
那通紅的血色讓我夜夜驚醒,失去了任何食欲,很快我便生了一場大病。
而那段時間每當我做噩夢時,年僅十歲的養兄便夜夜守在我的床榻邊。
他抱住我柔聲輕哄,冷冽的鬆香環繞住我,讓我恍惚間以為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皎潔之人。
但是這鬆香卻掩蓋不住他骨子裏最深處的腐敗,他並不是姣姣月光,而是陰暗毒蛇,在黑夜中吐著信子伺機而動。
彪哥為人狠辣,絕不會心慈手軟,落在他的手上,求饒是最行不通的。
彪哥點了根煙,不緊不慢地吸了兩口後,對著滿臉恭敬的父母不屑地說:
“這就是你們給老子說的極品貨色?頭發和蒼蠅一樣綠,亂的像拖過茅坑的拖把一樣。”
隨後又把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臉上的不耐煩快要湧出來,然後朝著我父母吼道:
“還有這瘦成柴一樣的身子,你們不是在耍老子吧?”
我父母被彪哥的怒吼聲嚇到了,語氣和動作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彪哥,您就是借我們一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耍你呀,這賤胚子雖然頭發不好看,但有一副極好的皮囊。”
他們一邊諂媚地討好彪哥,一邊示意弟弟。
弟弟心領神會,一隻手按住我,另一隻手撥開遮擋我麵容的碎發,將我的臉完完全全的展示在彪哥麵前。
彪哥在看清我容顏的那一刻,頓時變了臉色。
和彪哥一起來的一行人也紛紛麵露驚異之色,隨後被貪婪的表情占據。
我父母看到彪哥他們的神色時,便明白我的姿色確實驚豔到了他們。
正當他們覺得我能賣個好價錢,沾沾自喜時,彪哥忽然甩了他們一人一巴掌。
這一巴掌力道之大,直接讓他們踉蹌後退了好幾步。
我弟被嚇到了,立即想跑,卻被彪哥後麵的人從脖子那裏提住,掙脫不開。
我父母很快從恍惚中清醒過來,站定以後,看到我弟弟被人控製起來。
他們頓時向彪哥跪下。
“彪哥,您是對這賤胚子不滿意嗎?還是她哪冒犯到您呢?都是她的錯。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兒子吧。”
他們爭相向彪哥磕頭,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生怕他們的兒子會被彪哥弄死。
虎彪揮了揮手,身後的手下立刻放好一把椅子。
坐好以後,彪哥讓兩個人把我父母壓到麵前。
他抬手,指向我的臉。
“這樣的極品,你們哪來的膽子敢扇她巴掌,要是弄毀容了,老子還怎麼讓她掙錢?”
我媽心有不甘,憤憤不平地開口:
“彪哥,她就是個狐媚子,最會勾引男人了,扇幾巴掌也是讓她安分一點。”
虎彪突然用犀利的眼神看向我媽,我媽頓時閉嘴,惶恐地低下了頭。
“老子讓你開口了嗎?在這裏我說什麼就是什麼,聽懂了嗎?”
我父母徹底被嚇破了膽,隻是緊張地注視著我弟。
虎彪站起來,指揮著他的手下,將我和我父母,還有我弟押解上車,向園區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