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車上的時候就陷入了昏迷,恍惚中我又回到了“心心念念”的家。
我從小就在園區長大,即使養父養母對我視如己出,養兄也待我像親妹妹一樣,可是我並不快樂。
我的親生父母一定是不小心丟了我,我不回去他們會著急的。
於是在我十六歲時,我想辦法逃離園區,又混入旅遊團中,費盡千辛萬苦回了國。
我興高采烈地找到媒體幫我找父母,向他們隱瞞了我過去的事情,畢竟在園區長大的我肯定會引起恐慌的。
最終在各大媒體的不懈努力下,我終於找到家人了。
我們在鏡頭麵前相互擁抱,我的淚水打濕了我媽媽的衣服。
我當時被喜悅衝昏了頭,滿腦子都是自己終於有家了,絲毫沒注意到我父母眼中閃過的幾絲厭煩。
再後來,他們將我關在房間裏,向外人說我有狂躁症,不能接觸人。
他們任憑弟弟將綠色顏料倒在我的頭上,用剪刀將我的頭發剪得稀碎。
他們也經常不給我飯吃,放著我自生自滅。
那時我天真的以為,是我小時候頑皮跑丟了,爸爸媽媽怪我才這麼做的。
直到弟弟殘忍地說出真相,我是被爸爸媽媽故意丟的,就因為我是個女孩,是他們口中的賠錢貨。
這場由我親手編織地團圓美夢終於碎了個徹徹底底,原來我生來就是多餘的。
直到他們說要帶我去旅遊,我千瘡百孔的心似乎又起了一絲漣漪,就答應了他們。
沒想到,他們又要丟掉我了。
路上崎嶇不平,一次又一次的顛簸終於顛醒了我。
我睜開眼,看到皮卡後麵熟悉的道路,反應過來這是又回到園區了。
我轉頭看我父母和我弟弟,他們都被黑布蒙頭。
也是,園區的位置很隱蔽,為了提防敵人勘察,隻要是外來之人,都會被蒙上黑布。
他們可能以為我暫時醒不過來,才沒有蒙頭。
我旁邊的一個人見我醒來,立刻向虎彪反應。
虎彪從副駕駛轉移到後車廂上,用腳踩到我身上,逐漸用力。
我疼得渾身抽搐,嘴卻被塞了東西發不出聲音。
他用犀利的眼神掃視了我一遍,然後冷漠地開口:
“你既然到這裏來了,那你就安分一點,以你的姿色,我可以把你送去當荷官,不用和你那廢物父母一樣去喂狼。”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不會放你父母和你弟弟走的。”
“我們可不是講信譽的好商人,我們幹得都是違法的勾當,誰敢和我們談誠信,既然來了,那都別想走了。”
他剛說完,我那個廢物弟弟突然動起來,用了十足的力氣掙開繩子,想跳車逃走。
看來,他也明白了這是陰謀,一旦去了就是有去無回。
然而虎彪一行人可不是吃素的,隻見虎彪猛地朝我弟一踢,我弟立馬痛苦地在地上哀嚎。
我父母聽到他們兒子被打了,都哀求虎彪停下來。
虎彪卻置若罔聞,一腳又一腳地朝著我弟身上踢。
我媽見哀求不起作用,便將怒火轉到我身上,開始對我破口大罵。
“都是你這個掃把星,當初生你的時候就應該把你掐死,現在來禍害我們一家人了。”
因為我媽的聲音是在太大了,虎彪又轉過身來,朝著我媽踢了兩腳。
“安靜點,你吵到老子了,想死就直說。”
於是我媽趕緊閉上了嘴,畢竟沒有人不怕死。
正當虎彪還想說什麼時,主駕駛室說到園區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