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舒棠直截了當的話,王支書尷尬地輕咳一聲:“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我們也不能妄下定論。”
他頓了頓,神情嚴肅,“但是後續的調查,我們需要陳同誌你的配合。”
聽明白王支書話裏的意思後,陳舒棠倍感心寒:
“難道組織要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搜查我的住處嗎?”
還沒等王支書回答,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靳之年身著軍裝走進室內,緊緊盯住陳舒棠:“對,組織要對你的住處進行搜查。”
辦公室裏的電燈晃目,陳舒棠第一次覺得這屋裏這麼亮堂。
她甚至能把靳之年眼底的懷疑看得纖毫畢現。
“王支書,我現在就帶人去陳同誌的住處搜查。”
轉頭向王支書報告完,靳之年不由分說地拉住陳舒棠往外走,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小士兵。
男人強硬地推著她往前走,強烈的屈辱感折磨著陳舒棠的理智。
她活脫脫像個證據確鑿的罪犯。
“靳之年!你到底要幹什麼!”
可靳之年完全無視她的掙紮,徑直走向部隊大院:“舒棠,別鬧了。現在是工作時間,我們要公事公辦。”
可對上她泛紅的眼眶後,他語調驟然軟了下來,“乖,隻是簡單搜查一下。”
聽到他的話,陳舒棠隻覺得喉嚨沙啞得說不出話,最後保持沉默。
反正不論她說什麼,靳之年都不會信的。
他們一幫人走在營區的大道上,不斷引來大家的側目,議論聲紛紛灌入陳舒棠的耳中:
“這什麼情況?不是說陳同誌是被冤枉的嗎?”
“誰知道呢,看這陣仗,說不定還真是她出於嫉妒給張醫生下藥的。”
“虧我們之前的飯都出自她手呢,想想都覺得後怕......”
各種懷疑猜測的目光落在陳舒棠身上,酸澀的苦楚在她心尖不斷翻湧。
前幾天的還在笑嗬嗬和自己打招呼的同誌們,如今卻像看罪犯一樣向她投來鄙夷的視線。
但被傷得遍體鱗傷後,陳舒棠突然感受不到心痛了。
她冷眼看著靳之年指揮著他的下屬四處翻找著她的家,仿佛置身事外般淡然。
直到小小的家被他們翻得一塌糊塗、滿地狼藉,靳之年這才喊停下屬。
很顯然,陳舒棠沒有偷瀉藥。
靳之年眸中盡是歉意,但礙於其他人也在場,他到最後也沒有把心裏的那句抱歉說出口。
“陳同誌的嫌疑已經洗清了,大家撤下吧。”
看著靳之年準備跟著下屬離開,陳舒棠扯住他的衣角:“等等,你先別走。”
她遞出一個膠水封好的信封,“我有份禮物要送給你。”
接過那封薄薄的信,靳之年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
“這是什麼?怎麼突然想起來要給送禮物?”
陳舒棠勾唇輕笑:“你就當是我對我們未來的祝福吧。”
她佯作神秘地頓了頓,“要等你出完任務後才能打開看哦,不然就不靈了。”
聞言,靳之年心底多了幾分期待,他頻頻點頭應下:
“好,我肯定乖乖聽我們家舒棠的話。”
看到他那副熱切盼望那日到來的樣子,陳舒棠隻覺得好笑。
靳之年,等你看到裏麵的內容。
希望你還能像現在這般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