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已經平息的咳嗽因為赫連曜的靠近加劇。
我連忙扯了扯赫連寒的袖子:
“顧國講究男女大防,臣妾隻讓女醫瞧。”
果然席中有竊竊私語響起:
“顧人就是這般迂腐,死到臨頭還講什麼禮......”
出人意料地是,赫連寒竟然罕見地維護了我:
“住嘴,孤的王後,豈容爾等妄言?”
我顧不上別人對我的看法。
我認識的赫連曜極其善妒,連我和閨中好友待久了,他都要問來問去。
如果讓他看見,曾與他海誓山盟的我,此刻依在他父親懷中......
我都不敢想他會如何。
見赫連曜止步在簾外,我一顆心終於放下。
紗簾朦朧勾勒出赫連曜高大挺拔的身形,他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赫連寒見我麵色蒼白,將我打橫抱起,徑直離開。
隻給兩位王後留下句:
“若讓孤知道,是誰在孤眼皮子下害的德音公主,必不得好過。”
赫連寒今年三十有五,是典型的秦人相貌,身材高大健碩,一雙鳳眸似笑非笑。
他的臂膀為我遮去了許多目光,但我卻感覺不到任何安心。
這是個極危險的人。
昨夜,赫連寒闖入新房時,沒有第一時間去看他暴斃的兄長。
而是在角落裏尋到我。
他極具侵略性的目光放肆地打量我,然後滿意地捏住我的臉:
“難怪王兄為你服了那麼多暖情藥......你的模樣,孤也甚是喜歡。”
“小嫂嫂,你剛嫁過來便害死了秦國的王上,我該如何罰你呢?”
我被赫連寒一步步逼到榻上,而榻上還睡著他屍骨未寒的兄長、我原本的丈夫。
赫連寒饒有興趣地欣賞我驚慌的模樣:
“王兄膝下無子,我們秦國規矩是兄終弟及,小嫂嫂,現在你是我的所有物了。”
但赫連寒沒有再進行下一步動作。
秦國突然易主,他這一夜要處理的事情還很多,顧不上我。
眼前,赫連寒低沉的聲音將我從記憶中喚回。
“毒藥,是你自己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