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尤晚棠下手術台後,腳踝腫的老高。
掏出手機,發現屏幕碎了。
出車禍後,給田詩詩簡單處理下傷口,見她無大礙,她搭著大貨司機的車回來。
本來,她要帶田詩詩一起走。
但田詩詩嫌棄大貨車味道不好,空間又小,非要等季如風。
尤晚棠想著,季如風他們用不了多久也會到,就先走一步。
骨科同事李銳發現她腳踝腫,主動幫她冰敷。
這一幕,正好被抱著田詩詩的季如風看到。
“這位大夫,你很喜歡幫我妻子冰敷?”
尤晚棠拉起李銳,根本不想跟他說話。
李銳卻不願意見尤晚棠受委屈,站到她身前,正麵硬剛季如風。
“我隻是做一個大夫該做的,就算她隻是一個普通病人,我也會這麼做。倒是你,身為尤醫生的丈夫,抱著別的女人,合適麼?”
說完,他主動攙扶著尤晚棠,送她去休息室。
季如風氣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尤晚棠明白,他生氣,不是因為他在乎她。
而是他認定,屬於他的東西,就算他不要了,被別人惦記,他也不爽。
田詩詩見自己又被冷落,小聲催促季如風送她去急診,她又疼了。
休息室裏。
尤晚棠對著鏡子,正一點點給身上的傷口消毒。
隻穿著吊帶,下半身是一條寬鬆的休閑長褲。
聽到敲門聲,她問了一句是誰,回答的是個小護士的聲音。
一開門,卻被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猛頂在牆上。
“尤晚棠,你穿這麼少,準備勾搭誰,冰敷男?”
尤晚棠疼的皺眉,罵他發神經。
這男人真是有女人緣,連科裏最冷臉的小護士,都替他打掩護!
眼前的尤晚棠,雖然有些狼狽,但又有種柔韌與脆弱的美。
季如風承認,男人想占有一個女人,可以因為愛,也可以因為美。
但他對她,還是有點殘存感情。
如果她服個軟,他願意給她機會。
可是尤晚棠這個女人,油鹽不進。
他拿過消毒棉簽和碘伏,扯掉她的吊帶,用力幫她上藥。
尤晚棠疼得叫出聲。
“我勸你最好別叫,我們是夫妻,我對你做什麼都正常。”
尤晚棠心裏突然升起委屈。
他們是夫妻,可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像正常夫妻那樣生活。
確切說,是從她父母去世後,一切都變了。
當她也走上父母的道路時,她突然對父母曾經的行為,表示理解。
比如,突然的離開、突然的爽約,突然的失聯。
重新團聚後,追問下的沉默,再問後的歎息和有口難言。
她當時不理解,為什麼一家人,卻好像有數不盡的秘密。
直到現在,她以身入局。
“冰敷男是你姘頭?”
尤晚棠心裏的委屈,在聽到季如風這麼問後,蕩然無存。
所以,他今晚的反常,不是因為真的要關心她,而是因為李銳動了他的奶酪。
他吃不吃,無所謂,就算放壞了臭了,別人碰,他就是不樂意。
季如風突然扔掉手裏的東西,死死抱住尤晚棠。
“棠棠,我父母去世那天,你到底去哪了?消失那麼久,幹什麼去了?”
他有太久太久,沒有喊過她棠棠了。
尤晚棠話到嘴邊,但她不能說。
見尤晚棠長久沉默,季如風心裏突然有些可悲。
氣氛烘托到這,這個女人還是不願意跟他說實話。
他在她的世界裏,一點都不值得,也不配她信任。
“既然你不說,那我也不問了。”
季如風突然將她壓在身下,眼裏的猩紅,透著炙熱和渴望。
尤晚棠推他。
這裏是休息室!不是隻有她能用!
一會兒別的同事拿鑰匙開門,進來就會看到!
“季如風!你混蛋!放開我!”尤晚棠急的要哭出來。
季如風拉過枕頭,墊到她腳下,又把她的褲子扯掉。
“混蛋好,做事不用過大腦。”
想到她跟李銳,有可能已經睡過,季如風心裏更是燒的厲害。
他再次將她鎖在懷裏,行使丈夫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