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的這麼難堪,尤晚棠一分鐘都不想多呆。
醫院那邊又有急活,她需要回去幫忙處理。
田詩詩被季如風抱在腿上塗藥,一口一個如風好疼,如風輕點,聽得頭皮發麻。
“如風,雖然尤晚棠這麼對我,但她還是我最好的姐妹,我去送她。”
尤晚棠想拒絕,但她現在腳腫的厲害,確實開不了車。
霧氣彌漫,山路彎繞,小心慢行。
但,田詩詩用二十多的速度跑,太慢了。
尤晚棠催她稍微快點,田詩詩卻換了一副嘴臉陰陽她。
“你這正牌的季夫人確實牛,我就連被你打了,也得舔著臉出來送你。”
尤晚棠翻個白眼,心道這是你自導自演,為了博季如風可憐,關我什麼事。
“晚棠,我們仨從上學到現在,一直在一起,我是你最好的閨蜜。”
尤晚棠:“曾經是。”
田詩詩打開車窗,嫉妒又羨慕地對尤晚棠憶往昔。
其中更多的是誇讚季如風。
說他雖然風流,但對我有情有義,曾經料理父母後事,心情那麼難過,還不忘關心我去向。
還誇讚她自己,比我這個做老婆的合格,一直陪著季如風,我不配嫁給他。
田詩詩還首次說起他們上床的起因,因為季如風喝多,把她當成了我。
尤晚棠察覺出田詩詩的反常,車速越來越快。
她內心隱隱不安,讓田詩詩停車。
她還給季如風打電話,派人來接她們。
田詩詩卻還在持續加速,風聲都蓋不住她的急切嘶喊。
“尤晚棠,你現在再給他打電話!跟他提離婚!不然我們同歸於盡!”
田詩詩像瘋子一樣,不看前麵的路,一個勁兒逼迫尤晚棠答應。
山路不寬,突然對麵迎來一輛大貨車。
強烈的閃光燈,刺激的田詩詩錯把油門當刹車,衝下山坡。
季如風帶人趕到時,現場一片狼藉。
車翻下山坡,幸虧坡很緩,又有草木覆蓋,山地鬆軟。
“如風,我在這兒。”
田詩詩虛弱地躺在一旁,身上有輕微地擦傷,已經被處理。
季如風沒有看到尤晚棠,心突然提到嗓子眼,不好的預感湧上來。
給尤晚棠打電話,關機。
田詩詩看出他的在意,再次裝可憐說尤晚棠一點事兒都沒有,還對她見死不救。
而她們翻車,是因為尤晚棠嫉妒她有項鏈,伸手來搶,這才發生意外。
“如風,你不要怪晚棠,是我不好,我不該接受你的禮物,惹她生氣,我死有餘辜。”
田詩詩還主動奉上電話,讓他打給尤晚棠,了解情況。
“我相信你。那種女人,死了等於積德。”
季如風沒想到,尤晚棠看著清寡無爭,竟然為了條項鏈,對田詩詩下死手。
田詩詩可憐地仰望著季如風,一句“如風,我疼”,季如風心都化了。
抱著田詩詩上車,季如風全程沒有鬆手。
“如風,晚棠是跟一個來接她的男同事一起走的。”
季如風沒說什麼,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這麼遠的地方,怎麼會正好出現男同事接她?
聯想到尤晚棠時不時失聯,對他愛搭不理,原來是外麵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