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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佛寺折騰一天回來,我倒頭就睡。
夢裏,我回到了弟弟的墓碑前。
他的女朋友葉秀秀絕望地哭著,她說她懷孕了,是弟弟的孩子。
她說她已經答應了弟弟的求婚,準備見過父母後就結婚。
她說弟弟很期待這個孩子,他們本來可以很幸福的。
可是,現在隻有一塊冷冰冰的墓碑。
“不,不要!”我大口大口喘氣,從夢裏驚醒。
突然,猥瑣又熟悉的聲音響起:“誒呦,你們女人說不要,其實就是要,那老子好好伺候你!”
肮臟的臭氣迎麵而來,宋大明壓住我就往我身上亂啃亂摸。
是他!
前世就是這樣,我不肯接受父母的安排,在警察婦聯的敲打教育下,爸媽表麵上被說服,答應不再勉強我。
而當晚就把宋大明找了過來,讓他強......了我。
在房間裏,我哭喊哀嚎一整晚,瘋狂求救。
而我的爸媽,明明就在門外,卻裝耳聾。
第二天,門被打開。
我像破布娃娃一樣被丟在陰影裏,而爸媽笑著送穿戴整齊的宋大明離開。
在這種傳統觀念很重的地方,女人失去清白,是一件很大的事。
那天以後,爸媽開始對我很好,說家裏的不容易,說弟弟的結婚前途,說宋大明會對我很好。
而宋大明,的確很會騙人。
我像是一隻很好擺弄的傀儡娃娃,鑽入他們一手織就的網裏。
現在,宋大明出現在我的床上,比前世早了足足三個月。
看來是爸爸的手筆,他覺得被我打了很丟臉,現在這是要出氣呢!
看我一直不反抗,宋大明脫掉我身上一半的衣服後。
我在他意亂情迷時,抓準期間提膝抬起,狠狠撞擊他身為男性最為脆弱的地方。
“啊,哎呦!”
宋大明翻身倒下床,我朝著他的那個位置狠狠踹打。
“啊,別打了別打了!救命啊!救命啊!”
他慘叫聲不斷。
不到一分鐘,門被打開。
爸媽慌亂闖入,一個來拉我,一個去扶宋大明。
我死死盯著這一切。
看啊,這就是我的父母,在我被人傷害痛苦呼救的時候,他們視若無睹,而傷害他們的女兒才喊痛,他們就迫不及待上前了。
我紅了眼,扭頭關上了門。
也關掉了清冷微亮的月光。
我拔高聲音,大聲尖叫:“啊,抓小偷啊,抓小偷啊!”
一邊臉上冷漠抓起木棍,朝著身前的人打了過去,一邊高聲喊抓小偷。
爸爸痛呼。
媽媽哭喊。
宋大明不斷威脅。
我通通都不聽,仗著自己挨打經驗多,知道怎麼打人最疼。
這三個前世欺壓我的混賬畜生,現在在棍棒之下,也不過如此。
慌亂之中,我住著的雜物間裏油壇子被打碎了。
我聞到了味道,從爸爸身上拿出打火器,直接點火。
火光,一下子躥起,點亮了整間屋子。
爸媽齊齊尖叫。
宋大明也繃不住了,喊著叫著要出去,連身上的痛處都管不上。
我豁出去,在爸媽都往門跑去時,一棍子把宋大明打倒在地上。
看著他的臉沾染上地麵的油,看著他被火舌吞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