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惡犬咬傷流產時,蕭辰正在陪白月光試用新浴缸。
醫院裏,醫生開著揚聲器給他打電話。
電話裏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男女微喘的聲音。
“蕭辰,要是明歡知道是你故意放的狗,她會恨你的。”
蕭辰聲音嘶啞。
“你要我怎麼辦?凝兒的狗突然發瘋,若不放出去,被咬的就是凝兒。”
“明歡不過就是失去一團未成形的肉而已,怎麼比的上活生生的凝兒?我會補償的。”
聽著蕭辰一口一個凝兒,我的心如墜冰窖。
手機不停震動,是蘇凝解鎖了十八種姿勢,發給我的示威圖片。
“明歡,這麼高難度他跟你做過嗎?”
心尖一陣鑽心的痛楚襲來。
我想,愛既消失,是時候該離開了。
......
從醫院回來,隔壁別墅裏傳來陣陣讓人麵紅心跳的嬌 喘。
我眼角的餘光掃到男人,他賣力動作的身體上有個“凝”字刺青。
我猛地回頭,震驚的僵在原地,不能動彈。
那個刺青,在我眼前晃了三年。
從我認識起,就刺在蕭辰背上。
我不滿已久,但前些日子蕭辰說他已經愛上我,準備洗了刺青。
欣喜的情緒充滿我的心房,我天真的以為自己終於融化了這塊堅冰。
可轉身,他就給蘇凝買下了新房,還就在我們的婚房隔壁。
鼻子一酸,眼眶裏忍了許久的淚水在這一刻洶湧而出。
蘇凝緊緊纏著蕭辰,換動作的間隙,她問,
“辰哥哥,你不去看看明歡嗎?畢竟是我的團兒傷了她,我怕明歡生氣......”
蕭辰沉浸在欲 望裏,看著她的眼神愛意幽深,恨不得把全世界捧到蘇凝麵前。
“乖凝兒,恩愛的時候不準提別人,這事不怪我們的團兒,是明歡自己沒用,跑不過一隻狗。”
蘇凝嘴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
“可她畢竟流產失去了孩子。”
聽到流產,蕭辰低頭將她抱緊。
“不,就算她不流產,我也會想辦法弄掉胎兒的。”
說著,他的聲音越發嘶啞,摟的蘇凝更緊。
“凝兒,既然你回來了,那隻有你才能給我生孩子,其他人都不配。”
屋內曖昧溫暖的燈光下,他們陷入下輪浪潮。
屋外昏暗的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細雨,綿密冰冷的雨水一滴滴仿佛刺進我四肢百骸的毒針。
好痛,好難過。
恍惚著回了旁邊的家,房子裏冰冷的氣息包裹著我,我顫顫巍巍衝了個熱水澡出來,手機上又收到幾張照片。
蘇凝抱著咬我的那隻狗,依偎在蕭辰懷裏。
“明歡,我和辰哥哥才是一家人,看見了嗎?我剛回國,幹媽和他就送了我一套別墅,接下來就是你該歸還的那個屬於我的位置了。”
看著挑釁的話,我剛熱起來的身體再次變得冰冷。
三年前,蘇凝遠走國外,顧辰在新婚夜醉酒後抱著我喊了蘇凝的名字。
那時起,我才知,他心裏藏著自己的養妹。
但一直以來,顧辰女朋友的位置,還有現在老婆的位置一直都是我。
我不知道顧辰何時起對養在家裏的蘇凝起了心思。
知道真相後,我本欲離婚,是顧爸爸求著我,他說真心定能換真心,讓我給顧辰一些時間。
如今顧爸爸在前些日子過世,蘇凝回來奔喪。
三年的時間沒能衝淡他們的糾葛,反而愈加濃烈。
久別重逢的倆人迫不及待的在靈堂後的休息室纏 綿訴情。
我衝過去想要阻止,顧辰的媽,我的婆婆攔住我冷冷開口。
“別忘了,你的命是誰救的!”
我瞬間愣住,定在原地,腳步一步也動不了。
是啊,是顧爸爸親自研發的肺病特效藥,救了我一次又一次。
我有什麼資格管他的親兒子。
既然管不了,我便成全他們。
手指反複在通訊錄上滑動,最終我還是撥通了那個號碼。
“顧爸爸走了,他說你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