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回來時,已經快天明了。
溫暖的被窩裏,他帶進來了刺骨的冷冽,還有強勢的魅 惑香。
他長手一攬,我便被他卷入懷裏。
“歡歡,抱歉,我今天太忙了,沒來及去看你,也沒見到孩子最後一麵......但孩子還會有的......”
男人無所謂的口氣讓我惡心。
我將他推開,默默起床,平淡的看著他。
“你回來的太晚了,現在天明了,我醒了也不想睡了。”
顧辰嗯的一聲,對我的情緒毫無察覺,嗅著我枕頭上的味道滿足睡去。
我打開他的手機,他和蘇凝的來往信息鋪天蓋地,比我們三年來說的話都多。
最醒目的就是最新的一條消息。
“辰哥哥,快把你那張假結婚證給我看看,我倒要看看和我們這張真的有什麼區別。”
假結婚證......
我忍住雙手的顫抖,突然想起我們的結婚證是蕭辰叫工作人員上門拍的。
原來,他和我是假結婚,跟蘇凝卻領了真的結婚證…
胸腔傳來一陣巨癢,我慌忙鎖上手機,跑到廁所猛烈咳嗽。
聽到聲音的顧辰掀開被子朝我跑來,輕輕拍打著我的背,一邊還掏出藥。
“怎麼突然又咳了,難道是犯病了?”
說著他一邊把藥喂了過來,眼裏的心疼看的我渾身一顫。
可就在此時,那道獨屬於蘇凝的手機來電鈴聲急促的響起來。
顧辰頓時收回了藥,說他去倒水。
客廳裏,他接起電話,一邊慌張的套上衣服。
“凝兒別急,藥就在我手上,你先穩住呼吸,等我馬上到。”
顧辰就這樣離開了,他忘記了我還在廁所咳的喘不上氣,嘴唇已經青紫。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爬向床頭櫃,直到幹吞下顧爸爸特製的藥,才緩解了些。
癱坐在落地窗邊,我看見隔壁動靜鬧得很大。
蘇凝的小狗團兒在客廳裏汪汪大叫,顧辰打開窗戶後半跪在蘇凝身邊,解開她的衣扣,把藥放到自己嘴裏,然後嘴對嘴喂給蘇凝。
我靜靜看著,心裏的波瀾慢慢退卻,已不如最開始那般疼痛了。
吃下藥的蘇凝麵色漸漸平複,呼吸也順了,顧辰驚喜萬分。
“爸爸研發的這藥雖然還沒對外,隻是家裏人在用,但真的神奇,凝兒,你咳嗽的頑疾也有救了。”
說完,顧辰打了一個電話給助理。
“我爸研製的那種藥還有多少,全部送到凝兒這裏。”
“明歡那裏?她是慢性病,沒那麼急,最多痛苦些,又不會死。”
看著蘇凝得意的笑容,我心裏嗤笑。
顧辰的腦子沒有遺傳到他爸爸半分,這藥也可以亂吃嗎?也不怕吃出問題。
對症的還會有後遺症,更何況不對症的。
蘇凝怕是要承受劇烈的後遺症了。
但她沒忘記嘲諷我,過了一會兒,她發來把藥喂進狗嘴裏的照片。
“明歡,這是你的救命藥吧,辰哥哥寧願喂狗也不會給你吃一顆呢,你就等死吧。”
我勾唇笑了。
看著客廳裏又纏 綿在一起的倆人,也回了她一句。
“蘇凝,你眼下發黑,不知道能否有命解鎖第二十八種姿勢?到底誰先死還不一定。”
蘇凝看見我信息後,捏緊了拳頭。
突然,她看著自家的狗,眼裏露出算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