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之上。
如棠正托著下巴,思索著師尊臨行時的表情。
還未等她想通,許綿綿就捏著裙擺,緩緩朝她走來。
“如棠,謝謝你家族的秘藥。”
“我現在身體好多了,又能和師兄一起並肩戰鬥了!”
季青鬆偷走秘藥這件事,如棠是知曉的。
但那時她滿心都是妖獸發生暴亂的事,也懶得和他再爭執。
“說來也怪師兄,我都說了我沒事的,可他就是這麼在意。”
“竟然不惜撒謊,也要為我把這秘藥搶來,也不知該說他什麼好!”
許綿綿輕歎了口氣。
她看似嗔怪的語氣裏,卻滿是炫耀以及對如棠的嘲諷。
許綿綿本以為如棠會生氣發瘋。
可她隻是麵無表情地坐在原地,眼神不知在看些什麼。
如棠這不在乎的樣子,讓許綿綿感覺自己像被無視了一般。
她一口氣堵在嗓子眼。
最後不甘心地輕跺了下腳轉身離開。
如棠是真的不在意,她捂著心口的位置。
不知為何,今日自己的心總覺得有些慌亂。
......
很快,任務地便到達。
此時村子裏已經是哀嚎聲一片。
妖神一直與人類井水不犯河水。
可如今,妖獸們全都猩紅著眼睛,撕咬著人類。
眾人見此,趕忙飛身而下,救助百姓。
許綿綿自是要跟著季青鬆。
兩人之間的配合倒是默契異常,仿佛老夫老妻一般。
季青鬆放心地將自己的後背交給了許綿綿。
在兩人的配合下,周圍的妖獸幾乎斬殺殆盡。
兩人趕忙將被妖獸咬傷的村民,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而此時孤身奮戰的如棠,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她身上的傷本就為好,如此高強度的廝殺,讓她剛長好的傷口,再次掙裂開。
劇烈的痛意,讓她幾乎抬不起手裏的長劍。
妖獸得了空隙,長著血盆大口朝著她猛撲過來。
如棠的瞳孔猛地放大了幾分。
她慌忙掐訣,想要立起防護罩。
可是已經來不及,妖獸的速度很快,眼見著要咬上她的胳膊時,劍氣突地襲來。
是季青鬆。
他飛身而來,將如棠身邊的妖獸盡數斬殺。
見她肩頭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布料,眼裏滿是關心。
季青鬆幹脆伸手將如棠一把抱起,飛到了安置村民的地方。
他們兩人剛一落地,許綿綿便迎了上來。
見如棠是被季青鬆抱著回來的,她眼裏閃過一絲憤恨。
季青鬆還沒站穩,許綿綿就伸手將如棠從他的懷裏拉了出來。
“如棠,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啊!”
許綿綿一臉的關心,伸手摸向了如棠傷口的位置。
尖利的指甲在傷口處狠狠地摁著。
痛意再度襲來。
如棠的臉色慘白,她勉強撐著身體,將許綿綿推了出去。
“許綿綿,你故意的!”
季青鬆已經離開去斬殺妖獸,許綿綿也懶得再裝下去。
她抬起手,淺笑著望向手上的獻血。
“對啊。”
“誰讓師兄抱了你呢!”
如棠隻覺得許綿綿不可理喻。
她捂著肩膀,正欲轉身去找個地方休整的時候,許綿綿又飛身去到了她的身邊。
如棠感覺到許綿綿好似在她的身後貼了什麼東西。
可她來不及詢問,就聽到百姓驚呼出聲。
“妖獸,妖獸朝著我們這裏來了!”
“大家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