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謝景澤成婚,從來都不是我強求。
當初我察覺到謝景澤本性,本立刻就與他斷絕了來往。
是他跪在我麵前,痛心疾首的求我原諒他。
他說,他一定會改,不再招惹其他女子,會好好撐起謝家,許我一世無憂。
我也說過,他若再本性難移,我便會馬上離開。
可現在,他的確是本性難移,卻似乎有恃無恐,篤定我再也無法離開他。
我已經分不清是憤怒還是難過,身體控製不住的顫抖著,隻冷冷的看著謝景澤。
謝景澤眼裏流露出一絲慌亂,可在眾目睽睽之下,還是憤憤的斥責我:
“溫瑜,你就這麼小氣,連一個小小的真娘都容不下?”
“她這般可憐,你卻沒有絲毫憐憫之心,你怎麼變得這麼惡毒了!”
“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該娶你!”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是我逼你娶的嗎?”
“你別忘了,當初是你跪在我麵前求我,我才會嫁給你!”
這件往事似乎讓謝景澤感覺到了恥辱。
他厲聲打斷我:“閉嘴!溫瑜,你不要太過分!”
“這些年我對你唯命是從,事事順你心意,你現在就是這麼對我的?”
“來人,把她給我轟出去!”
“溫瑜,你就滾回家給我好好反省!”
青樓的打手聽到謝景澤的話,立刻就衝了進來。
甚至不顧我的身孕,強硬的拽著我就往外麵拖。
我極力掙紮著,卻還是敵不過他們的拉扯。
心中絕望之際,身體也突然泛起了劇烈的疼痛。
身下一股熱流湧出,隱約意識到了什麼,
我艱難的喘著氣,扶著肚子喊道:“羊水......羊水破了......”
“快放開我,我要生了!”
可我的聲音太小,根本沒人聽得見。
一陣接著一陣的劇痛襲來,我求助的看向謝景澤,試圖讓他阻止這些人的動作。
可他隻是冰冷的看著我滿臉痛苦的模樣,沒有絲毫動容。
直到他們拖拽我離開的地上,出現一縷縷觸目驚心的血痕。
此時,我幾乎已經痛得失去意識,隻能本能的護著肚子。
隱約間,似乎聽到了謝景澤慌忙朝我跑過來的腳步聲。
再醒來時,我已經被放置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
可鼻尖的暖香告訴我,我還未從妓院離開。
我費力的睜開眼,忍著身上的疼痛艱難的開口:
“救我,快找大夫,還有接生婆,我要生了......”
一旁的人影動了動,掀開帳簾。
是謝景澤。
他有些慌亂,卻又開口責備我:
“誰讓你非要來妓院找我的?你現在鬧成這樣,害我在他們麵前丟盡了臉!”
“你老實待在家養胎不行嗎?非要來管我!”
我說不出話,將唇咬出血才勉強忍耐著沒有叫出聲。
僵持間,宋真真推門進來,不著痕跡的看我一眼,故作憂心道:
“景澤,你說要是她安然生下孩子,還會同意你納我入府嗎?”
“景澤,我是真的想同你在一起,要是要跟你分開,那不如當初就讓我被別人糟蹋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