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內香煙繚繞,梵音嫋嫋。
我和沈枝燃了香,放入香爐,隨後雙手合十,眼神虔誠。
「希望自己日進鬥金,一日暴富。」
沈枝:「死丫頭想得真好,我也是這個願望。」
姻緣殿我們避如蛇蠍,財神廟裏我們長跪不起。
我輕聲說著:「就他得不到。」
沈枝側頭:「誰?」
我笑了下,開口:「鶴燭夜的黑卡。」
......
晚上,我在家裏開了一場生日聚會。
擺好了蛋糕,插好了蠟燭。
朋友、同事都給我送來了禮物。
包括鶴燭夜的特助。
但不包括鶴燭夜。
看著鶴燭夜帶著江洛姍姍來遲,我沒有說什麼。
一襲白裙襯得江洛清純可人。
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她眼神挑釁。
我笑了笑,脾氣很好地給他們切了蛋糕。
下一秒。
「支付寶到賬,50萬元。」
我的笑容多了幾分真誠。
別墅的燈光關閉。
燭火明明滅滅。
我許願:「希望自己日進鬥金,一夜暴富。」
江洛輕飄飄落下一句:
「真是物質的拜金女,你還不如再貪心一點,讓燭夜哥哥愛上你呢。」
我想了想,雙手合十。
「希望鶴燭夜愛我癡狂,對我死心塌地。」
下一刻。
「支付寶到賬,1000萬元」
鶴燭夜留言:
「收起你不該有的心思。」
我頓時心花怒放。
......
翌日,我回到錦瑟。
錦瑟隻有阿姨在家,見我回來很驚訝。
鶴燭夜不愛住這裏。
新婚時,他看在爺爺的麵子上住了一個月。
一個人,我也不喜歡在這裏冷冷清清的。
傍晚,阿姨把別墅的所有燈打開。
我裹著披風走到窗前。
鶴燭夜回來了。
他一身剪裁得體的深色西裝,矜貴瀟灑。
額前的碎發垂下,溫柔的燈光將他的麵容熏染得柔和。
後麵跟著他的私人管家和特助。
他坐在沙發上,我聞到了一點酒味。
「喝酒了?」
「嗯,聚會的時候喝了一點。」
我看到了,江洛發了朋友圈。
是她一貫向我示威的招式。
「要喝醒酒湯嗎?」
給他煮醒酒湯我就能要小費了。
「就喝了一點,你不用操心,家裏有阿姨。」
鶴燭夜靠在沙發上,半仰著頭,眉心微蹙。
我繞到他身上,雙手輕輕搭上他的太陽穴。
鶴燭夜一頓,抓住我的手腕,語氣溫和卻不容置疑:
「不用,你去休息吧。」
我抿唇,拍開他的手,繼續幫他按著。
鶴燭夜笑笑,閉著眼睛,沒有反駁。
按完後,我打開收款碼放到他麵前。
鶴燭夜熟練掃碼轉錢。
我的目光移到他的手上。
那串赤色佛珠襯得他手骨很白。
但無名指上依舊什麼都沒有。
婚禮結束後,他就把戒指摘了。
我問過原因,他笑笑:
「我不愛戴戒指。」
是不愛啊。
不愛戒指。
也不愛戒指那頭牽著紅線的人。
不過,那咋了?
我也不愛戴。
看著管家和特助上樓,又搬下一個個行李箱。
我疑惑:「這是?」
「顏綰,我今後不在錦瑟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