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沈枝下了飛機。
拿上訂好的鮮花和蛋糕來為我慶生。
見我第一句:「你知道鶴燭夜今天幹嘛去了嗎?」
我笑笑:「去接江洛。」
沈枝挖了一口蛋糕塞進我嘴裏。
「怎麼樣,他給你打錢沒?」
我垂下頭不說話,抱著沈枝送我的花。
是花開爛漫的滿天星。
沈枝眉頭一挑:
「不是吧,他什麼時候這麼摳了?」
我噗嗤一笑。
「逗你的,30萬到手。」
沈枝笑著鬧我:
「富婆,飯飯,餓餓。」
我:「咱們去菩提寺吧,聽說很靈的。」
爬到半山腰,接到了鶴燭夜兄弟何許的電話。
「嫂子,我們聚會,你要來嗎?」
開的免提,沈枝聽到了。
她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
「就是那個…江洛回國了,她聽說鶴燭夜結婚了,想見見你。」
我坐在公共長椅上喝水。
「怎麼?她想見我我就一定得去?」
「不是,嫂子,我不是這個意思。」
何許有些著急:「我把電話給燭哥,他跟你說。」
手機在轉遞過程中收進了不少聲音。
嘈雜的人群中,我聽到一個甜甜的聲音問:
「她生氣了嗎?」
隨後是清冷磁性的聲音:「不會。」
聲音近了,鶴燭夜說:「顏綰,他胡說的,你別搭理他。」
我沒回答,望著頂上的寺廟,想起曾經。
其實我不是沒有愛過鶴燭夜。
高中時代,我被繼母趕出顏家,冰天雪地裏,我穿著單薄的睡衣跪在外麵。
是鶴燭夜把我扶起來帶回了他家,我們兩家那時是鄰居。
在溫暖的壁爐前,他冷著臉,說的卻是:“下次再趕你你來我這。”
就這樣我抓住了他這棵救命稻草。
可是後來,鶴燭夜和江洛的戀愛轟轟烈烈。
雨中,他會拉住江洛肆意奔跑。
梧桐樹下,溫柔地在江洛額間落下一吻。
我才知道,鶴燭夜對我是憐憫,對江洛是愛情。
剛得知要嫁給他,我開心的一夜未眠,第二天便來了寺廟。
求他能愛我,求我們婚姻能幸福,能跟他相守一生。
可是在他眼中,我不過是爺爺逼著娶來的一個女人,是破壞他和江洛感情的凶手。
所以我不愛了,選擇躺著賺錢。
爭取在離婚後能包養8個男模!
見我沉默,鶴燭夜了然。
聽著電話裏嘟嘟的忙音,我和沈枝相視一笑。
果然。
「支付寶到賬,100萬元。」
我承認,這是世間最動聽的聲音。
「別說姐妹虧待你,待會就去把你看上的那款包包拿下。」
我摟著沈枝的肩頭。
沈枝夾著嗓子:「臣妾謝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