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肆無忌憚的表現,正好給了安如漾機會。
即便是有點黑,也能夠看到糾纏的男女的瘋狂,直到腿有些發麻,安如漾才離開。
她刻意記錄了周圍的環境,腦子裏已經漸漸浮現出報複的計劃。
當年,她嫁給秦越澤的時候,他一貧如洗,連像樣的禮物都送不出手,更別說是婚禮了。
而隨著她傷了身體,秦越澤恨不能把她困在這裏。
以前,安如漾以為他們是心疼她,怕她在外麵受累。
現在她才清楚的明白秦越澤的厭惡。
他就是生怕有人提起她殘障人士的身份,給高高在上的秦總抹黑!
安如漾先給自己找了抑製過敏的藥物吃下去,眼看著紅疹沒再蔓延,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安眠藥的藥效發作,她不知不覺的又睡了過去。
等安如漾再醒過來的時候,先看到了身邊的秦越澤,他衣服沒穿上,身上還帶著另外一個人的香水味,似乎是奮鬥了一整夜。
還有胸膛上的吻痕,即便是秦越澤特地遮掩,還是暴露出來一點,像是江恙慈的示威。
安如漾打了個哈欠,低聲道:“我怎麼感覺身上有點難受?”
秦越澤眼底劃過一絲心虛,隨便攏了攏衣服,確定什麼也沒露出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能是你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吧,老婆,我去給你拿抗過敏的藥。
他顧不上自己衣服沒穿好,就匆匆往外麵走去。
因為門沒關,安如漾出來的時候,還能看到秦越澤趁機吻了江恙慈一下。
因為計謀剛得逞,所以他們都很興奮。
江恙慈抬頭的時候,就看到安如漾的身影,出於女人的直覺,她懷疑安如漾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媽,你快點過來給我找衣服穿啊!
秦楚辰身上穿著睡衣,頭發亂糟糟的像雞窩,這會兒出來就瞪著安如漾。
那理所當然的神情,不像是在麵對母親,更像是在麵對一個女傭。
“我最近不太舒服,你自己收拾吧。”
安如漾對此沒什麼興趣了。
她以前總喜歡買很多精致的衣服,打扮秦楚辰,或者是給秦越澤。
但她自己就很隨意,一方麵是因為不怎麼出門社交,另一方麵,則是因為她覺得這對父子是要出門的,哪怕本身沒什麼錢,場麵總是要撐起來的。
秦越澤的第一套定製西服便是她安排的。
也正是那套價值不菲的西裝,奠定了秦越澤公司的根基。
人靠衣裳馬靠鞍,穿對了衣服,對生意本身就是一種加成。
見到秦楚辰的人都說,他像是很有底蘊的家族養出來的小公子。
這些底氣,都來自於她為這父子二人精挑細選的裝飾。
“我討厭死她了,又不知道抽什麼風!”
秦楚辰轉身離開,但口中還是罵罵咧咧的,他這話明顯是說給江恙慈聽得。
“我來幫你吧。”江恙慈笑著走了過去,眉眼溫柔。
屋門被關山,秦越澤才拿著一杯溫水過來了,他眼中帶著幾分關切,把東西送到安如漾手中。
——老婆,注意身體,我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
安如漾並不在意,她把藥吃幹淨,揉了揉眉心,做出疲倦的樣子。
秦楚辰抱怨的聲音從房間裏傳了過來,控訴著她的矯揉造作。
“不就是從樓上摔了一下嗎?又沒摔死,這兩天就不願意幫我們做事情了,恙慈媽媽,還是你最好了,你要是能永遠做我媽媽就好了。”
小孩子的話語,如此天真,又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