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裏,水聲潺潺,白霧氤氳。
安如漾正規劃著以後的人生,身後伸出一隻大掌,將她帶入懷抱。
隨後,秦越澤不輕不重地咬了安如漾小巧的耳垂一口。
接著安如漾就被打橫抱起,刺眼的燈光,讓她產生了幾分眩暈感。
這樣的氛圍,曾經她是極喜歡的。
她以為,她和秦越澤,不管是肉體還是靈魂,都是極其合拍的。
但大理石的冰冷刺得安如漾一個激靈。
她微微側目,鏡中的秦越澤精壯勾人的腰身,比起六年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隻可惜,鏡子照人不照心。
他的內心早就爛透了。
安如漾猛地推開他,聲音抗拒,“我身體還不舒服。”
灼熱的呼吸止住,秦越澤仰起頭和她對視。
——老婆,你最近幾天有些不對勁,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安如漾下意識反駁,“沒有……可能是剛出院還沒緩過來。”
聞言,秦越澤的視線在安如漾臉上打量了好一會。
最終點點頭,似乎相信了這番說辭。
他溫潤地笑了一下,幫安如漾擦幹身體送回床上後,又為她遞來藥丸和水。
親眼看著安如漾吃完藥才放下心來。
——老婆,你吃完藥就早些休息,要是有不舒服就叫我。
安如漾點了點頭,翻過身背對著秦越澤。
明明隻是不想麵對,但奇怪的是,倦意很快襲來。
她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
“阿澤哥哥……”
安如漾是被女人孟浪的叫聲吵醒的。
她用盡全力睜開眼,房間裏一片漆黑,天還沒亮。
聲音是從一樓大廳傳來的,大有叫破屋頂的架勢,安如漾鬼使神差地下床。
她沒有穿鞋,腳步很輕。
新買的沙發上。
江恙慈勾著秦越澤的脖子,喘 息道,“阿澤,你就不怕那個女人醒了看見嗎?畢竟,她隻是個聾子,可不是瞎子。”
男人輕笑“放心,我把她的藥換成了安眠藥,天塌了都醒不來。”
安如漾瞳孔緊縮。
她早就想到了他們的偷情,可還是沒想到,秦越澤竟然會為了偷情偷換了她的藥。
明明他知道,她對安眠藥過敏,是有窒息風險的。
安如漾低頭,借著月光,胳膊上果真出現了無數個小紅疹。
“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麻煩,直接和她離婚不就好了嗎?”江恙慈把頭埋進秦越澤懷裏嚶嚀著。
安如漾攥著手心一動不動,這也是她好奇的答案。
畢竟如果秦越澤真的愛江恙慈,怎麼可能讓她不清不楚地杵在他們中間呢?
但秦越澤卻是微微沉了臉色,嚴肅地警告,“我和你的事千萬不能鬧到她麵前。”
“為什麼?”
偌大的別墅一片寂靜,好一會兒,才響起秦越澤的解釋。
“她是公司股東,如果離婚,還能分走我一半股份,那我這麼多年的心血可就全部打水漂了。再說了,現在不好嗎?那些臟活累活都有她替你做。”
“好好好,”江恙慈諂媚地撒嬌,“人家就是吃醋嘛~”
兩人的調 情聲不絕於耳,安如漾卻渾身涼了個徹底,連腳都麻木了。
她居然幻想過秦越澤是舍不得對她太殘忍。
現實是,他生怕對她不夠狠。
“她不配和你比,尤其是她生孩子以後,我多看一眼都惡心。”秦越澤惡毒的話惹得江恙慈在他懷裏笑得桃花亂顫。
激烈交錯的喘 息聲再度響起。
安如漾輕顫著打開了手機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