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軟刀子,肆無忌憚的插在安如漾的心口,反複的拉扯著,不能一次性把人疼死,但卻能夠一直折磨人。
“等你把最近的事情辦完,我們就舉辦婚禮吧?”
安如漾已經想到了最適合自己離開的時機。
一旦辦婚禮,秦越澤必定會把所有合作對象都叫過來,以此來彰顯他的好人品。
對槽糠之妻不離不棄,還那麼疼愛殘障妻子。
他們的婚姻,對於秦越澤而言,應該就是一次秀展。
秦越澤的眉頭鎖了起來,眼中有一絲為難,半晌以後才打手語。
——最近公司的情況不太好,你能不能把你手裏的股份轉給我一部分?
他注意到了安如漾長久的沉默,才特地補充了一句。
——你放心,咱們隻有楚辰一個兒子,這些東西,之後不都是咱們的兒子的?
都是兒子的,但不會是她的了。
安如漾一直都想要一個婚禮,在她所有的構想裏,她的婚姻應該是盛大而浪漫的,被所有親戚朋友祝福。
可是,她偏偏有了最不堪的婚事,沒名沒分的跟著秦越澤,還要用她手裏的東西給他補貼錢。
“一切都等到婚禮結束吧,不過......公司最近出了什麼事情,需要你把股份都聚集在一起?”
安如漾故作輕鬆的轉移了話題,心裏也是在衡量,冷笑。
屬於成年人的默契,讓他們都很清楚,這個時候提出來的婚姻,並不是單純的婚姻了,而是一種資源的置換。
秦越澤就是知道安如漾對婚禮的在意,才會特地提起這個點。
——公司最近有融資的計劃,我想著,我手裏的股份多一點,到時候也能夠掌握更多的話語權。
他打著手語,靠近了安如漾,又摟著她,完完全全的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屬於另一個女人的香水味,讓安如漾惡心的想吐,她一把推開了秦越澤,不在乎他的表情,朝著附近的衛生間跑了過去。
而秦越澤更加緊張的守在門口,等到她一出來,便忍不住確定。
——漾漾,我是不是又要當爸爸了?
他臉上還帶著幾分興奮,江恙慈和秦楚辰這會兒也在外麵守著。
“好耶,等她生下來一個孩子給你玩,媽媽,你的身體是最重要的,她都是賤皮賤肉,肯定能受得了這些的。”
秦楚辰低著頭嘟囔著,在另一個女人麵前,把親媽貶低的一無是處。
尤其是他說出口的這些惡言,安如漾確定自己沒說過。
就連秦越澤都覺得有些過分了,伸手在秦楚辰身上拍了兩下。
“難道我說錯了嗎?”
秦楚辰不僅不覺得自己有錯,這會兒還梗著脖子反駁著父親。
“她最近連份內的事情都辦不好 ,就算是保姆,都是不合格的了!”
以往叫秦楚辰起床,並為他們父子二人準備好合適的早餐,這是安如漾的事情。
她不緊不覺得辛苦,還會覺得非常幸福。
可惜總有一些人配不上她的真心,她養了那麼久的白眼狼,更沒資格吃她親手做的飯。
“小孩子就是喜歡胡說而已,阿澤哥哥,兒女雙全,才是很幸福的事情呢。”
江慈恙揉了揉秦楚辰的額腦袋,才笑吟吟安慰著,眼底略過一抹暗芒。
——媽媽,你和爸爸再給我生一個小妹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