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晴雙耳轟鳴,下意識重複念了好幾遍,才回過神來。
是真的,易正青在她流產的那天,如此冷靜的讓醫生留下了臍帶血。
她在恍惚中想起。
有次酈菲帶著兒子過來玩,那孩子偷偷玩刀把手給劃破了。
當時易正青斥她沒有收好刀具。
酈菲當時是怎麼說來著,哦,是這句:
嫂子,青哥就是太緊張了,我兒子是稀有血型,熊貓血。
熊貓血......就是RH陰性血。
衛晴拿起文件出了門,在路上給父母打電話。
“相機是你們偷了吧......威脅?爸,我怎麼敢呢?不要命啦?我拿臍帶血跟你換。”
東西成功交換,衛父還是給了衛晴一巴掌,“敢耍你老子!”
衛晴抹掉嘴角的血沫,笑了笑,還了一腳回去。
衛父跌倒在地,紅著臉大吼:“不孝女!”
卻再也不敢動手了。
衛晴輕聲道:“爸,你知道攝影師的設備多重嗎?四十多斤。剛入行的時候,工資低,助理還隻有扛設備的份,我累得經常偷抹眼淚,好苦啊。可沒辦法啊,不幹吃什麼?你們高中就不管我了。”
她吸了吸鼻子。
“我玩命的幹啊、幹啊,就習慣了......我一個扛著四十斤漫山遍野跑的人,要不是躺在床上動不得,會讓你們揉圓搓扁嗎?”
“白眼狼!你活該下地獄!”
衛晴攏了攏衣服,擋住秋日的寒風。
“地獄麼?我早就下過一次了。我爬出來過一次,還會怕第二次嗎?”
她帶著離婚協議去了易正青的辦公樓。
這些天律師一直在查易正青出軌的證據,可惜沒有。
想盡快離就隻能先協議離婚。
易正青看到那幾個字,麵色浮起怒氣,第一次提高了聲調說話:“婚姻一有問題,你就靠離婚解決嗎!”
衛晴說:“你簽字,我們交換東西。”
易正青慢條斯理的撕了那幾張紙,看著衛晴平靜的目光,心跳得有些快。
他走到她跟前,端詳這張清麗的臉許久,笑了一聲。
“跟我結婚兩年,你都還不知道什麼叫公平談判嗎?相機換相機,這才是條件。”
他低頭親衛晴。
衛晴躲開了,“我的微單呢?”
“在菲菲那裏,別氣——你拿了她的東西,她拿你的,不是很公平嗎?我帶你去找她,她的相機呢?”
“微單完好無損,我自然會拿出來。”
易正青又笑了一聲。
衛晴被他帶到一個包廂,裏麵都是他大院的朋友。正眾星拱月的圍著酈菲,聽她講在世界各地拍攝的經曆。
易正青一進門就被吸引了注意力:“拉丁美洲?你什麼時候又去了?”
“青哥,你這小公主是咱們中間最了不得的。咱們都困在辦公室裏,就她放..蕩不羈愛自由,孩子也阻擋不了她的步伐!”
“噓!衛晴也來了。”
“那怎麼了?青哥應該有個配得上他的老婆,就她這樣心眼比針細的,遲早拖累青哥!娶妻娶賢,她沒見識也就算了,連品德都沒有!砸人家攝影師的設備,二貨一個!
“也就酈菲不跟她計較,下個月就去非洲拍央視的紀錄片了,確實犯不著跟這種人糾纏。喂,衛晴,你知道非洲豹長啥樣嗎?”
“別給我貼金啦~”酈菲出來打圓場,“央視那個項目,我能不能過麵試還不一定呢。”